至於商隊的人被之前那絡腮胡一行擄走,美豔老板娘根本不擔心,若是他連這種小角色都搞不定,如何能承擔那般重任?
至於他為何不來與他相見,老板娘也自我腦補了一番,總之一切嚴絲合縫。
隨即,女人又將殺氣騰騰的目光,轉向靠在破碎酒桌邊,淒慘無比的陸浩純。
這位出身魔尊殿,千蛟長老弟子的年輕才俊,此時當真是落魄到了極點,兩隻手被削斷,腕處血刺呼啦,腹部一柄短劍插在上麵,卻因為沒有手掌而無法拔出或處理,就那麼擺在那裡。
即便如此,他仍然頑強的生存著,看他的神情目光,陰鬱中帶著癲狂絕望,仍顯得生氣勃勃,至少短劍不拔出,一時半刻不會死。
“說說吧,你們魔尊殿為何要找他,到底為了什麼?你們還有多少人手?”
陸浩純此時萬念俱灰,即便活了下去,也生不如死,沒了雙手,對於千蛟而言,他隻是累贅,未來一片黑暗,故而宛如行屍走肉,對女人的問話不理不睬。
“不說話?是不想說還是不能說?我給你一次機會,活命的機會,說出一切,我讓你走。”
這句話其實明顯具有誘導成分,老板娘從頭至尾,表現的好像言出必踐,事實上,就算她事後反悔,陸浩純又能拿她怎麼樣呢?
不過,到底是一條活路,生路,有總比沒有好,所以他寧願搏一把。
“你說的那個人,是孟家的孟昭嗎?”
陸浩純這句話,聽起來十分的古怪,在酒館之外,悄悄潛伏窺探的孟昭以及珠兒兩個也是身軀一震,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尤其是孟昭,心中生起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煩躁之感,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有什麼事情被他忽略了。
而那酒館老板娘的反應,也出乎一些人的預料,眉頭緊蹙,有些摸不著頭腦道,
“孟昭?你要找的那人,和孟昭有什麼關係?不對,你是說,你在找孟昭?”
說到最後一句時,她的臉上帶著某種驚訝,不解,困惑,隨即若有所思,想到些什麼,嘴裡喃喃道,
“難道這就是他真正的身份嗎?”
此地距離南安郡城雖然有一段距離,但也是南安郡城下轄之地,往來商旅俠士,川流不息,帶來天南海北的消息,孟家的孟昭之名,乃是近些日子以來,比較出挑,出頭的一個,他們酒館之人,自然也聽過不止一次。
那拿著菜刀的廚子有些懵逼,摸了摸自己滿是肥肉的肚皮,茫然道,
“我說青娘,你到底在弄些什麼東西,什麼這個他,那個他,又和孟昭扯上了關係,弄得老子腦殼疼。”
不但是他,手掌受傷,一直沉默寡言的那酒館小廝,也是目光閃爍的盯著酒館老板娘,似是在驗證著什麼。
陸浩純則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恍然間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這女人所說的那個他,和他要搜尋抓捕的那個孟昭,極可能是兩個相貌相似,但實則不同的人。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孟昭是那個他的外在身份的一種,這就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了,因為這極可能代表著某個極大的陰謀。
像是這種開馬甲的大佬,絕對是一等一的狠角色,這也印證了之前老板娘說的,他惹不起,魔尊殿也可能惹不起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