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富青童,原本守在這芳草亭四周的眾多孟,富兩家武士,也是如被收割的麥子,一茬接一茬的栽倒,看起來極為突兀。
孟昭耳中同樣響起這嬌柔嫵媚之音,鼻翼間乍聞一股幽蘭之香,腦海之內昏昏沉沉,眼皮更是好似掛了百斤重的石頭,竭力要合攏。
好在他體質特殊,潛藏於強健體魄之內的紫色龍血瞬間沸騰起來,雲蒸霞蔚,一滴滴彙聚成紫色神龍,將他整個身體節節貫通,驅散某神秘之力。
同時,將他整個人的皮膚,都照的一片紫光縈繞,方才驅散這股突如其來的睡意。
“什麼人?”
孟昭一咬舌尖,劇痛之下,略顯遲鈍的思維恢複正常,眸光迸射,於虛空之中發出鏗鏘刀劍鳴音,淩厲鋒芒。
不過眼神深處,卻抹不去一縷忌憚和擔憂。
因為隨他看去,亭外之人,已經倒的差不多,且大多鼾聲如雷,此起彼伏。
還能站著的,維持精神思維正常運轉的,隻剩下他此次隨身護衛的蒼舒雲,摘花道人,薛懷勇,以及護衛富青童的一個先天武者。
然而,讓孟昭心涼的是,這四人雖然還能維持神誌清明,但通體上下,卻透著一股子虛浮的勁,仿佛一陣風吹來,隨時都會栽倒。
相比之下,反而不如他來的狀態旺盛,這實在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先天武道強者,在邁入先天境界時,會進行一次元氣灌體,洗滌肉身,乃是一次生命的躍遷和升華。
灌體之後,會增強人體的各項功能,比如肉身的活性,臟腑的功能,因此無論是恢複能力,還是抵抗毒素的能力,都不是後天武者所能相比的。
但現在,那不知從何而下的毒素,似乎猛烈的過頭了,竟連這些先天強者都難以抵擋,卻不知為何,奈何不了他。
但,孟昭並沒有任何的竊喜,因為他無從得知,那暗中下毒的人,是誰,又有著什麼樣的力量,會對他如何。
想到這裡,孟昭恨不得一腳踢死富青童這個坑貨,他來赴約,是信任這小子,覺得以他家世,挑選的的地方事先必會進行排查,消除隱患,誰能想到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眼瞅著帝禹戰甲入手,給他一點時間,就是一飛衝天的節奏,現在卻平添變數,也不知道這一關到底能不能過。
“咦?你竟然能擋得住醉春風的藥力?真是不簡單啊!”
那嬌柔嫵媚之音再次響起,也不知用了什麼法門,完全聽不清遠近以及方位來源,自也無法探查其藏匿之處。
這一次,那巔峰時期戰力無匹強大的四大先天武者,再也抵擋不住那源自靈魂深處的疲憊,一個個嘴巴張大,淚眼惺忪,無奈,不甘的隨著那滿地的後天武士,一同栽倒在地,轟然大睡。
這一幕看得孟昭心裡哇涼一片,其他人也就罷了,蒼舒雲那可是凝練劍心的先天高手,一身劍道修為極為可怖,連梁穆秋都讚不絕口,他都歇菜了,那來人得是什麼樣的實力?
孟昭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隻覺形勢真是到了十二萬分危急的關頭,臉膛轉動,目光飄忽移轉,想要窺破那說話之人的行蹤,卻隻是徒費心神。
“你是什麼人,既已掌握了現在的局麵,難道竟不敢現身與我見上一麵嗎?”
麵臨危局,他不願意就此放棄,而是打算積極應對,隻要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有活命的可能。
刷的一聲,便見一人徑自從那八角亭一處外拱飛簷飄然而落,舉止瀟灑。
孟昭強打精神看了眼,紫眸就是一縮,卻是第一時間分辨不出這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穀狽
為何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