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一開口就讓孟昭哭笑不得,雖然他有刻意攀引的心思在裡麵,但也沒想過這麼容易就得手,對方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倒是顧司南,魏七兩個若有所思,眉頭微皺,不約而同的的變了臉色。
“是你?殺名行者?”
孟昭一愣,雖然還沒弄清具體是什麼情況,但卻可以看出,身旁兩位,似是想到了這牛大力的身份,忌憚之下,方才有這般表現。
至於殺名行者,很明顯是牛大力的綽號,雖然奇怪了點,但有稱號的人,都可算是厲害人物,不是等閒之輩。
顧司南更是直接對他傳音道,
“這個牛大力我一開始還沒認出來,聽他所言,方才想到,他是邪魔道近兩年來崛起飛快的新秀,雖然隻是散修出身,沒有具體的宗門傳承。
然武功之高,深不可測,而且為人殘忍好殺,乃是邪魔中的邪魔。
據說,此人貌似憨厚實誠,嘗嘗以自己的姓名自輕自賤,和人攀談。
假若旁人附和,嘲笑其名字,必為其所殺,因為人處世而假意誇讚者,同樣難逃此人的殺手,所以邪魔道人給他起了個殺名行者的綽號,暗指他以名殺人。
剛剛孟昭你若是應對不當,很可能被他偷襲。”
孟昭忍俊不禁,看了看一副和他相見恨晚,宛如知己一般的牛大力,卻沒想到也不是個善茬,而且殺人的理由竟是如此可笑,因名而殺人,偏偏還喜歡釣魚執法,真是防不勝防。
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心靈之力有成,統禦肉身,真氣,精神,渾然一體,牛大力即便再敏銳十倍,也察覺不到他心中所想。
“那,若是有人從他的手中活下來,且得到他的認可呢?”
顧司南打量著牛大力,心中全是日了狗的無語和無奈,回道,
“據我所知,還從沒有人和牛大力談起他的姓名後,還全身而退的人,孟昭,你或許是第一個,自行斟酌吧。”
孟昭笑了笑,點點頭,看著牛大力依然不見絲毫的防範與畏懼。
至少,他未曾對方身上感應到任何的危險,殺氣,如此一來,大有可為。
牛大力聽到魏七與顧司南異口同聲的驚呼,很是不滿,晃蕩著大腦袋,鼻孔當中噴薄出一股白氣,好似金鐵一般劃破虛空,
“呔,什麼殺名行者,都是謠言,是汙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牛大力是也,絕不會因為名字而殺人,這都是彆人給老子潑的臟水。
你瞧瞧,我家兄弟就在這,我還剛和他談完名字的事,殺他了嗎?”
還彆說,這家夥之前隻見其打扮古怪,如今隱見怒氣,散發的氣場堪為頂尖之列,孟昭都不敢小瞧,這武功,難怪能在邪魔道中闖出名頭,功夫硬是要的。
魏七鬱悶的幾乎要嘔出一兩血,他早聽說這殺名行者是個混不吝,想不到如此不要臉,乾的是神經病的事,還有臉來粉飾自己,簡直是無恥。
當然了,邪魔道的人,要節操,明顯不太現實,畢竟連孟昭都未曾想過在這些人當中找一個品性良好的家夥,牛大力隻是有些怪癖,算好的了。
“牛兄弟,你彆生氣,他們兩個不過是一介庸人,不懂你我的世界,咱們繼續往下談,剛剛你說,這兩人除了身後宗門為死敵,本身也有大仇,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請詳細說說。”
孟昭現在對這激戰中的兩人很是好奇,也是八卦心思作祟,迫切的想要了解個中的內情催促道,
牛大力被孟昭這麼一勸,本來憤怒的表情立馬緩和下來,顯然對孟昭大有好感。
瞪了眼魏七和顧司南兩個,笑嗬嗬的摸著自己的腦袋,給孟昭解釋道,
“那使劍的小子,叫許延飛,出身象山郡內的一個小富商家族,本來家族和睦,親人安康,生活的很自在,結果被龐晦這個狗幣養的盯上了。
龐晦先是綁了許延飛的姐姐,勒索許家將一塊家傳寶玉交出,得手後,還將其姐奸殺,大鬨象山郡,導致許延飛的父母急怒攻心,先後離世,許家也就此破滅,留下這麼一根獨苗。
後來許延飛調查後發現,他們家傳的寶玉乃是一門強橫的腿法傳承,名為裂地蟒神腿,威力非凡,龐晦不知從哪得到這麼一個消息,就上門勒索強搶。
就是這麼一時起意,就害的他家破人亡。
為此許延飛散儘家財,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拜入無上邪道之內,練就血海元屠劍經的部分精要,短短時間,武功便突飛猛進,成就先天。
所以,就算沒有無上邪道和寂滅宗的恩怨,兩人也是不死不休。”
似顧司南,雲飛,魏七幾個,都沒什麼意外表情,反而露出了然之色,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龐晦所作所為,隻是邪魔道的一個縮影,邪魔邪魔,乾的自然就是壞事。
甚至他們自身也都乾過不少類似之事。
當然,倒沒有龐晦奸殺弱女子這麼下作,但巧取豪奪一類的行徑,肯定是沒少乾,這並不能因為幾人和孟昭相熟,甚至相談甚歡,就否認這一點。
說白了,他們和孟昭交往過程中,如此慈眉善目,乃至畢恭畢敬,全因為兩個字,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