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昭又豈是凡夫俗子?
若是在遇到魏七之前,孟昭縱然身負紫元龍體,麵對格布法王這等先天極限高手,難免不敵,或可靠帝禹戰甲維持個不勝不敗之勢。
而在降服魏七,來到昆南,進入泌水仙宮,發生樁樁件件的變化,有了諸多際遇加身,他的修為或許隻是沉澱幾分,未曾有突破性變化。
然戰力手段,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根基更是雄渾到了極點。
彆說是此世武人,縱論古今,孟昭也不覺得自己會懼怕先天當中的任何人。
如此想法,雖隱有狂傲之意,然也是事實,故而麵對格布法王的勸說,孟昭並不在意,而是淡然自若道,
“法王好意小子心領了,不過元賓乃是我兄弟好友,他今日蒙難,受你普度教欺壓,我確實不能退縮,也不能不管。
江湖中人,武字為先,不若今日法王就和小子痛快戰上一場,你若勝了,我扭頭就走,絕不多說一言,可我若勝了,法王今日不妨退走,賣小子一個麵子。”
格布法王氣血滔滔,宛如一片血海橫生,聞言,哈哈大笑,乾瘦的臉上儘是一種興奮之色,道,
“好小子,你的心意我已知曉,也好,你我便手下見真章吧。”
說罷,徑自朝著孟昭撲去,看其挪移的身法,踏步如蓮,隱有佛門步步生蓮神通的幾分韻味,穿梭時空,鬼神不測,十分迅捷。
然,他動作快,孟昭反應更在他之前,一對如淵似海的眸子綻放紫黑色光暈,瞳孔深處,有萬千氣機變化,眼前所見,與常人眼中的天地已經大不一樣,千奇百怪的元氣,條條如道則一般的鎖鏈,漂浮在空中億萬兆微生物,儘收眼底。
早在格布法王要撲向他的時候,孟昭已經從氣機轉向看出他的用意,足下連點,乘風蹈海一般飄然退出這會客大廳,往屋外掠去。
他和這老僧戰力極為驚人,若是留在這裡大打出手,怕是沒幾招就得將這濤雲居給拆個七七八八,故而孟昭才選擇往天大地大的山間而行。
白瓶山雖小,但也是山,一山之地,總容先天之人馳騁縱橫。
二人一先一後,風馳電掣般離開會客大廳,留下的一行人氣氛也沒緩和到哪裡去,甚至有一種風雨欲來,愈發嚴峻的趨勢。。
元賓雖絕孟昭武功高明,縱不敵,也可逃脫,仍免不了幾分擔憂,對身邊的牛大力道,
“老牛,快彆在那扯淡了,你我快快跟上,以免那位少年失手。
他還想著,萬一真到了緊要時刻,也彆在意什麼規矩臉麵了,直接趨勢驅使奇蟲相助那少年戰勝格布法王。
然,普度教來的又不止那老僧一人,凶神惡煞的大和尚,綿裡藏針的天女,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隻見那那和尚鬥雞一般盯著牛大力看,吱呀吱呀的磨了磨自己堅如鋼鐵般的牙齒,惡意森森道,
“大個子,剛剛你很猖狂,既然你那同伴都和我教法王動手了,你可敢與我一戰?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他的氣勢強硬,凜然間好似一尊弑殺仙魔的神祇,無形間,更有一股巨大的氣機化作一道佛門寶杵的形狀朝著牛大力頂去。
那佛門寶杵雖無形,卻有如實質,帶著一股鎮壓邪魔,淨化人間的宏偉之力。
很顯然,這凶惡大和尚一身佛門武學極為精湛,尤其佛門高手在應付魔門武道時,往往對占據一定優勢,對魔道武學有所克製。
然,牛大力也非是一般人,本身在魔道中小有威風,殺出一個殺名行者的稱號,最近靠上孟昭,沒少得好處,武學也有所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