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樂以及曹湛兩大高手的監視下,普度教聖使沒有耍任何花樣,很快就將備好的書信交給那紙紮店的老板,並做出交代。
剩下的,就看這個叫王順的人,能不能安全的將信送回普度教,不過料想應該沒問題。
呂樂和曹湛都能看出,這個小老板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同時,武道實力也還算不錯,至少在後天境界底蘊很紮實,不是遇到特彆的意外,以他本身,保護自己綽綽有餘。
何況,在此人趕到兗州之前,暗中會有人保護他,避免意外發生。
事實上,呂樂和曹湛兩個人和普度教聖使一樣,對孟昭如此大費周章的就為了送一封信,也是有很多不解,但麵對孟昭,他們隻能選擇相信。
做完這一切,聖使加入孟家的第一件任務,似乎便完成了,跟隨呂樂以及曹湛兩個施展輕功,匆匆趕往位於郊外的孟家莊,心中懷著莫名的期待……
大雪紛飛,天寒地凍,行人本就寥寥,來到市區之外,官道內外更是一片蒼茫雪白,沒有任何生人的氣息,使得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默。
走著,走著,普度教聖使的腳步越走越慢,心中的不祥預感則越發濃重,臉色也無法掩飾的難看。
隨著他動作的放緩,呂樂以及曹湛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經一左一右的將他夾在中間位置,距離並不算太遠,但也並不靠近,似乎在提防之餘,更多的是為了保證隨時出手的可能。
聖使不再前行,停下腳步,雄狀魁梧的身體微微顫抖,滿麵都是憤怒和仇恨,更多的還是不解與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殺我!”
是的,在這前後左右都不見生人,除了那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的大雪,再也見不到其他的野外,他的感知愈發敏銳。
沒有了雜亂信息乾擾,叫他無比精準的捕捉到源自呂樂以及曹湛身上散發的殺氣,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處境,除了殺他,難道還會有彆人嗎?
但,他實在無法理解,自己已經十分配合,沒有耍任何陰謀詭計,更是想要好好跟隨孟昭這樣的天驕人傑,怎麼就容不下自己?
前麵的過於乖巧,順從,現在的瀕臨絕境,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無知。
此時發現自己不過是被人耍了,那股似乎要燒掉一切的憤怒,仇恨,才恍若火山一般噴薄而出,凜冽的殺機,更是比那呼嘯的寒風,飄零冬雪,更加冰冷。
此言一出,呂樂以及曹湛兩個沒有任何的意外和反駁,隻是各自占據一個更加有利的地勢,將普度教聖使牢牢鎖死在原地,氣機交連,更是形成碾壓之勢。
呂樂歎了口氣,圓圓的臉蛋帶著一種無可奈何,惋惜道,
“對不起,你的確是個人才,我也看得出,你的確想要加入我們,但沒辦法,這是少爺的命令,我們隻能聽從。…
不然這樣,你先留在這,等我回去請示公子再說,說不得還有回旋餘地。”
從多個角度來說,這個普度教聖使,雖然為人自私自利了些,但行事狠辣果決,能認清大勢,這就算是很有能力的人,絕對算得上人才。
呂樂也是罕見的起了愛才之心,主要是過往孟家的二房實在是大貓小貓三兩隻,不堪重用,他義父呂忠時常向他灌注要為公子少爺遴選人才的思想。
縱然如今二房今非昔比,早年養成的習慣還是沒那麼容易改過來。
曹湛這次出來辦事,很少說話,一直沉默,不過此時卻有些不以為然,
“呂兄,和他說這些做什麼,公子要他三更死,誰能留他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