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洪天正很敏銳的感知到,麵前這個青年對自己有著某種企圖。
其實和司鵬,向卿差不多,都是覬覦他手上的兵權和影響力,這並不稀罕。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篤定,這個年輕人不敢用這等大事來欺騙自己。
騙了自己,就要承擔自己的怒火。
換言之,他真的以武道換血過,也真的有一定的把握,對自己夫人的舊患有幫助。
哪怕是一點點的幫助,也足以讓他感激涕零。
看到洪天正這般激動,孟昭笑笑,抬手虛按了一下,
「洪將軍稍安勿躁,我剛剛說了,方法不止一個,除了武道換血之外,其實你難道就沒想過,靠洪夫人自己解決這個隱患嗎?」
正所謂人不自救天難佑,似洪夫人那般多種機緣巧合拚湊成的特殊情況,很難有一個人說有十全把握能將之解決,反而,她自己其實可以想方法自救。
說到底,那種種力量此時和她已經融為一體,儘管這股力量是有害的,但也不可否認,這股力量極為強橫,已經逾越了後天與宗師的界限,類比於血脈之力。
若是換成孟昭遭遇到如此情形,一方麵,的確會向外尋找救治的方向,另一方麵,完全可以思忖如何變害為利,將這股力量納為己用,作為助推武道修行來存在。
洪天正苦笑一聲,有些失落,更多了幾分糾結,
「我如何想不到呢?可是,這寒冰之力,為宗師武道強者才能駕馭,阿媛不過後天境界,且因為多年病體繾綣不退,身子根本禁不起折騰。
再者,我雖武道有成,殺生之力不凡,可絕非那種開創武道的大宗師,能有那般見識,智慧,底蘊,幫助阿媛收納消化那股力量。」
說到這裡,他詫異的看了眼孟昭,儘管此人來曆神秘,武道也深不可測,但絕非宗師武道強人,按理說,不該有這等妄念才是,難不成?
「呂將軍,你的意思是,有把握幫助阿媛掌握這股力量?」
若真是如此,洪天正真是做夢都要笑醒,因為那不僅意味著洪夫人的病患被徹底解決,甚至能使其武功突飛猛進,甚至於在極短時間內超越他都不是不可能。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先天武人所掌握的真氣,與宗師強者駕馭的天地之力,完全是兩種層次的力量,乃是質的的差距,掌握了後者,修行武道如何能不厲害?
關於這一點,孟昭可不敢打包票,連忙擺手道,
「洪將軍可千萬彆給我戴高帽,我於武道雖有一些心得,可也不敢有十全把握,能讓洪夫人駕馭天地之力,隻是說有這種可能。
洪將軍先看我這一手如何!」
說罷,孟昭右手擎出,五指並攏,鬆弛之下,多了幾分柔韌韻味,輕輕撥弄空氣,揮擺之間,一縷縷森寒的白氣便於虛空中凝聚,並在極短時間內,使得這膳廳當中,氣溫劇烈下降,比之嚴寒的屋外還要酷寒許多。
….
這一手論起殺傷力,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洪天正就是內行,看出來孟昭真正要表達的是這股凝聚寒氣的手法。
大道至簡,越是簡單的手法,凝聚的力量越發純粹,實則也越加上乘。
不論是孟昭也好,又或者是洪天正,都很清楚,洪夫人要自行解決體內的寒冰之力,其實最好有一門直通宗師,甚至更強的絕學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