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卿臉色難看,目光陰沉,儘管他對司鵬沒什麼好感,矛盾很深。
但不得不說,對方這一次確確實實觸及到了他的不快之處。
這邪兵看起來古怪,邪門,他未必喜歡,但不喜歡,不代表就不能用,不可以用。
白帥,行事確實過於偏頗了,即便那龍城再厲害,難道就罔顧他們這些老人,將他們棄如敝履了嗎?
他願意聽從白帥之命,可不僅僅隻是畏懼對方,更是想從對方處得到破入宗師境界的秘法,是有所圖的,一旦對方沒有這個意向,他又何苦來哉,給人當狗?
經過今天這些事,他忽然懷疑,白帥是不是要用那宗師秘法,來吊著他一輩子,讓他當牛做馬,卻始終沒有成功的機會。
他也要重新考量一番,自己未來的道路了。
“好了,說這些有用的,沒用的,做什麼,當務之急,還是處理這柄邪兵。
你們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將其送入天邪戰匣當中封鎮起來?”
徐飛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愈發覺得自己這次跟過來行事,是一次錯誤的選擇。
敵人不是敵人,朋友不是朋友,一屁股醃臢事,讓人不爽利,更彆說現在還給人多出一種莫可名狀的威脅感,誰能知道,這邪門的東西,下一個要殺的是誰?
徐飛的話,引得幾人連連爭辯,哪怕袁青都免不了多說幾句,一方麵要保證自己還和司鵬是一個陣營的,另一方麵,未嘗不是對邪兵起了心思。
唯有孟昭不知何時,已經踱步來到眾人的最前方,雙手負在身後,背脊挺拔如山,定定的瞄準邪兵,以及落在地上的天邪戰匣。
“呂陽,你有什麼想法不成,可以說出來聽聽。”
終於,司鵬看到了表現異常的孟昭,再聯想起,孟昭在一係列驚變中,所表現出的,與以往有所不同的性情,氣息,若有所思道。
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自己這個小弟不太一樣,有時候讓他都感覺到高深莫測,讓人畏懼。
其他人也將目光落到孟昭身上,也才發現,此人竟然無聲無息的靠近邪兵以及天邪戰匣,膽魄的確雄壯,也可能是藝高人膽大。
向卿還有幾個對白帥已經敬若天神的,甚至猜測,莫非這丹蚩一族的呂陽,也是白帥事先安排的棋子,等到邱煉身亡,這才跳出來首尾?
這也不是不可能,先是莫離,再是邱煉,接下來出現一個呂陽,有什麼稀奇的?
孟昭輕輕一笑,右手從後背探到胸前,五指伸張,輕輕一抓,一股雄渾的吸力便隔空將落在地上的天邪戰匣攝起,呼嘯一聲排空而至,落到孟昭的手中。
眾人隻見這清俊無匹的青年,手指輕輕在天邪戰匣上摩挲,似乎在感悟其上的神秘力量,說不出的雅致,風韻,讓人心情舒適。
良久,才道,
“諸位,你們知不知道,這邪兵代表的是什麼,它的威力又有多強?”
天邪戰匣,恐怕是某種邪魔道為主,摻雜佛道鎮魔之術煉製而成,本意並非鎮壓,而是蘊養,目的不是克製,而是提升。
難怪,要叫天邪,而非鎮邪,原因就在於此。
孟昭雖未徹底了悟個中奧秘,但也隱隱弄懂了這玩意的作用。
隔絕內外,不讓外界受到影響,同時,蘊養提升邪兵,增強其潛能,品質。
至少可以作為容納邪兵的一個兵鞘而用,和刀鞘,劍鞘,很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