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去理會此術的危害,單隻孟昭了解其根底,隻要不是自負到狂傲的主動往淵湖而去,給那藏於其中之人以地利的優勢,即便對方有什麼殺招,也難以奈何的了他。
其實再退一步,孟昭即便真就去了那淵湖當中,要將蟄伏其下的人通通揪出來,殺掉,為那所謂水雷之法所乘,但他有帝禹戰甲護身,種種手段未必能讓他受傷,輕傷已經是最大的可能了。
當然,帝禹戰甲,為孟昭的根底之一,不可輕易動用,眼下也無意去驗證這戰甲的最強防禦力到了什麼程度。
“將軍,我猜,這藏於水波之下的,大概率是死雷衛,所備之殺招,也可能是水雷之法,借用此地水脈之力,以發揮絕強破壞性。
但隻要將軍不犯險,這所謂的死雷之士,也未必就能對咱們如何。
大不了不理會這些人,他們既然能藏,便叫他們繼續藏下去,藏到死才好。”
聰明人絕不止孟昭一個,在司鵬透露出這白帥所訓練的兩大近衛之後,賀新當即便想出最大的可能,向孟昭建言。
反正今日之後,孟昭攫取神威軍之大權,在白帥那邊,是瞞不住的,如此,這水下之人的存在與否,都不重要,且由他們去通風報信吧。
但,即便是他們不甘,從水中走出,沒了那浩大的水脈之力相助,所謂雷震子之法,對於他們這等級彆的高手,反倒沒那麼大的威脅,至少賀新自己,對於所謂的雷法不以為然。
然,賀新話音剛落,便見到那濃密霧靄所籠罩的淵湖之上,泛起一陣霹靂般的炸響,同時,有四個看起來十分精悍的人,從那水中一躍而出,落到岸邊。
隻見他們身高幾乎相當,都有一米八左右的個頭,於武人當中,絕不算高大,隻能說是正常身高,其上半身**,露出小麥色的肌膚,肌肉結實有若磐石,不過多有傷痕,看起來多了幾分冷厲肅殺的氣質。
再一個,似乎因為長時間浸泡在水中,四人的肌膚質感,多有虛浮腫脹,看起來和精壯的身材極不相襯,倒是印證了之前孟昭的猜想,真的是潛藏於水中不知多少時日。
吃喝拉撒浸儘在水中,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忍耐的,對身體也損傷極大。
見這四人現身,法壇之上的一些人俯視之下,倒多了幾分從容鎮定,隻因為這四人,任何一個都不算是強者,不,甚至都不能算是高手,因為他們甚至連先天都不曾邁入,於這許多先天高手眼中,孱弱無比。
但,如孟昭,司鵬這等,對白帥手段極為重視之人,卻絕不會小瞧他們。
四人現身,其中一個表情冷漠者邁步上前,朝著法壇的方向,長聲道,
“孟昭,今日你之所為,白帥的確未預料,你之所為,也的確可算是成功。
神威軍之眾,你若想要,便儘可拿去,算作你技高一籌的戰利品。
然那邪兵乃是白帥所欽點,今日必不能落到你手上,還請將天邪戰匣歸還。”
此人所言,叫向卿等人大吃一驚,卻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從此人話中可知,在白帥心中,神威軍固然重要,然而卻也不是必不可少。
相較於這邪兵,差了太多。
畢竟,白帥可以容忍孟昭將神威軍儘數拿走,卻不可容忍邪兵落入他手上,便可見一斑。
但,這是為什麼?實在是不能理解的一件事。
向卿心中更是大恨,難道自己等輩,連數萬人,竟然都比不上一件兵刃?
一時之間,積累的對白帥的怒意上湧,不滿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