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點點頭,他倒是有點明白譚長明如此作為的原因了。
譚長明當然是有私心的,到了他這個年紀,這個權位,權力,地位,都是他所想緊緊把控的,更不願意被所謂的後浪拍在沙灘上。
但,即便如此,也有著為神刀堂的公心。
神刀堂自建成以來,無數刀道天才,天驕,都矢誌要收服魔刀驚情,代代如此,如今已經數百年過去,但依然沒有人成功。
這是一個巨大的遺憾,所有真正對神刀堂有歸屬的人,都會有這種遺憾,也願意為此而努力。
譚長明正是極為正統的神刀堂門人,才會有這般選擇。
正如生死對一些有信仰的人而言,不算什麼,同樣,個人的權勢,地位,在譚長明的心裡,也絕不可以與神刀堂數百年的夙願相提並論。
哪怕,他會有很大的風險,他依然願意給對方這麼一個機會。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譚長明自信,即便對方成長起來,自己也能壓製住對方,不至於真的被反噬。
至於最後結局會如何,沒有發生,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無妨,既然是這樣,那麼有些事情,你可以對外公說,有些事情,卻不能,明白嗎?”
孟昭雖然遺憾譚長明的這種想法太過危險,但也不會以為單憑自己,就能改變這個老頑固的思想。
孟昭前世今生這麼多年閱曆,其他的未必通曉,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是領悟的很透徹的。
尤其是成功的人更是如此,因為成功,所以自負,因為自負,所以才會一意孤行。
譚采兒點點頭,對於北堂宿那個人,她沒什麼好感,可能也和譚翠屏經常在她耳邊念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