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我才是十二皇子,你是什麼妖人,竟敢假冒我的身份!”
拋開深入骨髓的恐懼,北堂行更多的還是忿怒,以及一種恐慌。
他的一生,榮耀,都是源自自己的皇子身份,一旦沒了皇子身份,他和尋常人也沒什麼區彆。
至於帝命,帝氣之說,他是皇族還好說,不是皇族,有不如無,因為他根本沒那個信心從零開始,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基業。
所以,他才如此震驚於麵前這人的恐怖手段,竟然模仿自己模仿的惟妙惟肖。
同時,他也有了想法,隻怕,他此前接觸的譚采兒,是真的女子,而麵前這個可以改換身形容貌的家夥,是假的,特意假扮譚采兒的。
有了這個想法作為基礎,此前發現的異常,也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比如,這個譚采兒一開始的發型是披散的,而不是尋常時候梳的雙仙發髻。
再比如,這個譚采兒的武道極為高明,而真正的譚采兒,遠沒有此人這般強橫。
想到這裡,心中總算是好受許多,自己此前追求的對象,總歸是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但隨即,此時麵對的妖人,更加大了他內心的不安。
易容術,他作為當朝皇子,自然是了解的,但如此人這般,近乎於天衣無縫的完美易容術,卻是從未見過,倒,倒有點像是道家神話傳說當中的變化之術。
事實上,單純的武道修行,想要有如此變化,也絕非易事,哪怕惠空和尚這般天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