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宇長空啞口無言,天魔宮主繼續道,
「你也莫要覺得北堂恭開創一大皇朝,有多麼了不起,當初他實在借用我天魔宮底蘊良多。」
「其他的不說,那皇宋的紫薇飛星錄大部分心法要訣,其實便是我那位天魔女前輩送給北堂恭的,兩人因此苦心孤詣,合力創出紫薇耀世訣,同時,也推演出群星秘法。
這樁樁件件的往事,北堂恭可能不曾留下隻言片語,但我天魔宮的那位女前輩,可是將一切都記錄下來,因此,普天之下,再也沒人比我更了解當初的隱秘。」
宇長空此時無力,也無意與天魔宮主爭辯,道,
「這些也說明不了什麼,男人大丈夫,要成就一番宏偉功業,自然要借助一切可借助之力。
而且隻要太祖皇帝守住心中底線,就算和邪魔道虛與委蛇,又算得了什麼,這世上始終是成王敗寇。」
對於這一點,天魔宮主表示認同,是啊,這世上的事情,不是單純靠規則,靠心念,靠正義,就能無往而不利的,不是做不到,而是太難,太難。
儘管作為天魔宮傳人,但他也對北堂恭的手段表示欣賞,方法不一定要光明正大,隻要有用就行,這是實用主義,不實用,華而不實的東西,要也沒用。
「哈哈,果然,你這個人和北堂盛是一丘之貉,不過,道理卻是沒錯的。
但你可知道,那群星秘法,究竟意味著什麼?」
宇長空看著天魔宮主,儘管無法穿透那麵具,看到其表情,但他總覺得對方的語氣充滿戲謔與不屑。
「意味著什麼?」
「我那位天魔女前輩留下消息,北堂恭一身修為超凡蓋世,距離道果,僅差一步之遙,或者,已經是半步神魔之境,凝煉半步道果,寄托在紫薇星道之上。
他這個人看似至情至性,實則無情無義,斷情絕愛,雖胸懷天下,卻又視天下人為芻狗。
他為了讓北堂皇族的天下綿延百世,千世,萬世,不惜配合明末奇人算儘蒼生,斬斷武道大運,封禁神州武道,就為了推行武道末法,可以依靠皇族底蘊,輕而易舉的,鎮壓所有叛亂。
但,北堂恭想的,卻並不是讓自己的子孫後代,能享受著淩駕於神州子民之上,作威作福的滋味,他從始至終,想的,都是自己一個人,永垂不朽,成為末法時代,神州大地,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神明。」
儘管天魔宮主還未曾將話徹底說透,但宇長空,已經聽懂其中隱藏的一些信息。
北堂恭這個人,不是為子孫後代考慮的性子,他自私自利,寧肯自己高坐亭樓之上,也絕不願意子孫後代享儘榮華富貴,將自己當做一個牌匾高高供起。
所以,這樣的人行事作風,必有目的,群星秘法也好,紫薇耀世訣也好,都是他為自己所創,目的,也是為了他自身效勞。
子孫後代的種種,關他何事?
他既然想要當神州大地唯一的至高神明,那麼,紫薇耀世訣,以及群星秘術,就絕不是那麼簡單,內中或許隱藏著巨大的風險與隱患。
再結合天魔宮主剛才所言,北堂恭修成半步神魔,凝練半步道果,寄托在紫薇星道之上。
莫非,莫非,這位太祖皇帝,竟然想要轉世重修,或是奪舍重生?
一想到這個可能,宇長空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口乾舌燥不說,心裡也是七上八下,難以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