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晌午飯,夏明月幫著收拾、洗涮。
江竹果一邊係了圍裙,一邊若有所思地舀著水,等把水儘數倒入盆中,淹沒掉所有的的碗筷時,坐了下來,拿起了絲瓜絡。
“夏姐姐,我咋總覺得這殷大夫師徒就是為了能吃上夏姐姐做的飯專門搬到杏花巷裡頭來的?”
夏明月笑得眉眼不見,“看破不說破嘛。”
江竹果笑著點了點頭。
也是,吃貨的尊嚴,是需要維護滴。
下午,毛三裡再次來了夏明月家中,給上了一筆銀錢,算是預付一個月的夥食費,緊接著,毛三裡便去請人做匾額招牌,要求上寫三個大字——回春堂。
做招牌的鋪麵掌櫃聞言,微微蹙眉,“瞧著小哥兒麵生,大約不知道金丘縣城的規矩,我多嘴提醒一句,這回春堂的招牌做出來,掛了上去,若是這大夫醫術不佳的話,便是要被人將這招牌拆下來,當場砸壞的,你可確定當真要寫這三個字,不必換成醫館二字?”
換成醫館二字的話,既能表明乃是行醫看診之處,又不必有那般大的責任,可以說是最為合適的。
毛三裡卻是嘿嘿一笑,“不必,這天底下便沒有我師父瞧不好的病,倘若真有,那這招牌,被人砸了也無妨。”
見其十分自信,掌櫃的嘴巴張了又張,最終將要勸說的話咽了下去。
倘若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這些話說了無用。
倘若他說的話不過是吹牛而已,那他這些話說了也無用。
總是,不說為好。
而毛三裡說的這“狂妄之言”被鋪子裡頭其他的客人聽了個完全,白眼幾乎翻到了天上去。
有趣,現如今這世上,竟是還有這般厚顏無恥,吹牛不打草稿之人。
既然這般喜歡吹牛說大話,那不讓大家知道知道的話,實在是有些白瞎了。
於是,客人刻意等到毛三裡定完匾額,尾隨了一番,確定毛三裡家住何處時,這才到了慣去的茶棚攤那,要上了一壺茶水,腳往那長條凳子上一翹,開始絮叨。
“我可是聽說了啊,這杏花巷裡頭,來了一位神醫,這天底下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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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兒日漸一日地帶了些許暖意。
尤其這段時日時皆是豔陽高照的大晴天,曬得整個大地都是暖洋洋的,晌午時竟是有陽春三月之感。
趁著晌午暖和,夏明月出了趟門。
去牙行。
牙行素日八麵玲瓏,長袖善舞,對整個縣城裡頭了解頗為清楚,對那些做生意的人更是調查的透徹。
眼瞅著夏明月有要進牙行的意思,牙行裡的唐管事急忙迎了上來,“這不是夏娘子嗎,快請進快請進。”
待進了門後,又忙迎著去雅間坐下,“不知夏娘子是想買些什麼?夥計,奴仆,還是房屋,田產?這些我們這裡皆有,包夏娘子滿意。”
“想看看有沒有一些合適的田產。”夏明月笑道。
手中的銀錢已是積攢了不少,夏明月想置換上一些不動產,如遇什麼不可抗力,至少有能夠吃飯的營生。
“有有有,旱地水田,山頭水塘,應有儘有呢,隻是不知道夏娘子有沒有什麼打算,是打算要什麼品質的,要多大地界,或者夏娘子可有要花的銀錢數額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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