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怎麼會和山東那邊的人結怨,難道是年輕的時候過去切磋過?”方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陸東華點點頭:
“我十六歲就開始出門跟著師父到處與人切磋了,大半個中國我都走過,其中各地武林人士結識不少,幾乎都切磋過,結怨的人自然不少。”
聽到這話方言這才算明白過來,感情老頭年輕的時候這麼生猛。
陸東華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那個山東的螳螂拳傳人,早些年和我有數次切磋,互有勝負,不過算下來還是我輸的多一些,後來最後一次切磋,我發狠用學的新招偷襲打傷了對方,雖然把人救了回來,但是卻讓他落了殘疾,所以他自此退隱,沒想到這些年他偷偷的教了個徒弟出來,此番來京就是要替師報仇的。”
方言又問道:
“那他現在也算是把仇報了吧?”
陸東華搖搖頭:
“哪有那麼容易,幾十年的怨氣隻是打傷我手指那是不可能消除的,等我傷好後,他還會再次登門。”
“他上次已經把我的路數摸的差不多了,下次再來必然是要下狠手了,雖然現在這年頭不至於下死手,但估計也是要奔著弄殘我來的。”
好家夥,還挺記仇,不過想來被陸東華打成殘疾的人,方言一下又釋然了,要是換成自己估計也會放不下。
能夠忍上這麼多年,訓練出個徒弟來報仇,沒有悄悄的報複,已經算是很講江湖規矩了。
“實在不行,我看您還是直接報警吧,現在早就不是以前了,像這種上門硬要打殘才罷手的行為,報警一抓一個準。”方言給陸東華出了個主意。
聽到這個主意後,陸東華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這隻是從普通人的角度來看,我老頭子在這武林裡摸爬滾打了一輩子,哪能到了老,因為害怕就做出這種不守江湖規矩的事情。”
“那不是讓人家恥笑?如此,還不如讓人打殘。”
方言也算是明白了老頭子態度,寧可被人打殘廢,也不會報警保全自己。
說來也是年輕時候欠下的,陸東華不想其他人摻和倒是也能夠理解。
一人做事,一人當嘛,還是頗有幾分練武之人的擔當的。
不過就在方言感慨的時候,在一旁聽著的賈大鵬開口道:
“他一個年輕人上門找老年人的麻煩,這不是欺負人嘛。”
“您老就沒有個徒弟啥的?這種時候讓徒弟出馬,讓年輕人和年輕人對打才行吧。”
聽到賈大鵬的話,陸老倒是也沒表現出其他情緒,隻是搖搖頭說道:
“徒弟倒是有幾個,不過現在都已經結婚有家室了,手裡的功夫也丟了好些年頭了,我老頭子真要他們來打,那就是害了他們。”
“也就是我這個老頭子這些年還在練武,加上時常有人找上門來切磋,手裡的功夫還沒丟。”
賈大鵬本來還想拍馬屁,順便給陸東華出個主意,結果現在倒好,這老頭子根本就是一心想被打殘。
自己還打算跟著他學東西呢,這要是過幾天老頭子就被打成殘廢了,自己還學個屁?
於是賈大鵬趕忙說道:
“陸老你可不能有事情,你得好好的才能治更多人。”
“您要是出事了,我們同仁堂不答應,咱們這裡的患者也不能答應啊!”
方言看了一眼賈大鵬,心想這小子的話倒是說的漂亮,明明是他自己害怕陸老受了傷,讓他學不到東西,卻能夠把事情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