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堂倒是沒有趁著這會兒再占回來的打算,他也有些摸不清方言到底是個什麼脾氣,那麼大力氣萬一給自己一拳,他這身子骨可消受不起來。
古修堂的孫子臉色陰沉,不過他也沒直接去找方言麻煩,而是朝著其他人打聽方言。
不過剛才還聊的起勁的同事們,這會兒也變了臉,直接不鳥他了。
古修堂看出來了,這些新來的小屁孩,明顯和方言關係更好。
這會兒孔瑤到了後堂,找到方言說起了外邊的事情,同時還告訴他古修堂身邊的那個人,是他親孫兒,和方言他們一樣,是剛從鄉下回城的知青,之前在黑省那邊插隊,走的是病退的路子回城的。
今天一起來,為的就是靠爺爺古修堂的麵子,在同仁堂這裡安排個工作,據說也是從小學習中醫的。
聽到這裡方言恍然大悟,敢情人家是惦記上自己這位置了,想讓孫子取而代之。
方言當即就懂了這老頭子今天的所有行為的背後邏輯。
怪不得又是陰陽怪氣,又是橫眉冷眼的。
要不是孔瑤告訴自己這些,自己還真是想不明白。
“謝了。”
方言蓋好茶杯對著孔瑤笑著點點頭。
“你放心,我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哪有他們這種的,一來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孔瑤對著方言說道,這半個月時間大家早就混熟了,方言不光是醫術還是學識,以及脾氣和說話方式,都是沒得挑。
大家早就給他當成自己人了,現在古修堂兩爺孫,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那就是新來的,彆管以前他在這裡坐了多久診,那時候又不認識。
而且哪有這種一來就對著彆人一頓攻擊的?
又不欠你錢,無冤無仇的,彆管是什麼人,這麼做也太過分了。
“公道自在人心!”方言對著孔瑤說道。
說罷他就走了出去,一出後堂,方言就看到古修堂的孫子,攔在了自己麵前,他昂著頭,瞪著眼睛,對著方言冷聲道:
“道歉!”
方言沒有停下腳步,直接無視掉他,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這下給古思齊氣夠嗆,這小子實在太過分了,不光讓自己爺爺受到了驚嚇,現在自己找他算賬,他居然敢這麼無視自己。
“你給我站住!”古思齊轉過身直接就朝著方言肩膀抓去,結果下一秒,方言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微微動了一下,就讓他一下抓空了。
一下沒抓到,古思齊看到其他人都在看著自己,有幾個人還捂嘴偷笑,他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丟了麵子的古思齊咬牙加速幾步趕到方言身後,直接就要去找方言衣服:
“跟你說話,你裝聽不見是吧!?”
這一下果然抓到了方言的白大褂,他一用力就要給方言揪住。
下鄉的時候他就不是好惹的人,現在回城了那也是一樣,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年輕敢讓自己丟臉,那自己就必須要十倍奉還!
想到這裡古思齊眼中的方言越發可惡起來,他手裡的力氣也加大了幾分,心裡想著就是讓眼前這小子也當眾出個大醜才行。
結果他剛要用力,方言手就到了。
“嗷!”
一聲慘叫,古思齊雙腿夾緊捂住小腹,一臉痛苦的丟開方言的白大褂,原地來回蹦了起來。
臉色一下漲紅,轉而變成了豬肝色。
“關元穴治腎虛,治排尿不暢。”方言說著拍了拍自己白大褂的褶皺,往座位上走去。
他風輕雲淡一手,用形意拳的勁道點在對方肚臍下方的關元穴,這還是沒用上多少力氣,真讓他發力,他能給這小子尿點出來。
如果用上袖子裡的雙棒,這會兒人就躺下了。
不過饒是如此,也夠那小子喝一壺了。
古修堂本來還等著看孫子找方言麻煩呢,結果這小子根本不講武德,頭都不回就用陰的,還專門盯著男人的要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