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很快離開了。
他的到來,目的很簡單,也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勸說唐賽兒,不再幫白蓮教乾活,希望唐賽兒能改變過來,反了白蓮教。
將來在白蓮教內部,為他做內應,那樣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隻不過……
“天下應該還是會亂一下,但按照我的判斷,又不會亂得太厲害。”張三豐自言自語地在想。
他是知道很多事情,能力也很強。
但終究不是什麼神仙,麵對很多事情,也沒有神仙的手段可以用,隻是真的不想,天下亂得太厲害了。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打仗可是一件很消耗國力的事情,也很容易,導致百姓流離失所。
能不打,最好是不要打。
想到這裡,張三豐歎了口氣,暫時不管這些,離開北平城,到外麵走了沒多久,可以看到在官道邊上,一個提供給過往行人休息的涼亭內,坐著一個老道人。
那個道人麵前,還擺放了茶具,煮了一壺水,優哉遊哉地泡茶喝茶。
感受到張三豐往自己看過來,道人頭也不抬地說道:“張道友既然來了,為何不過來坐一坐,喝一杯茶水?”
張三豐朗聲笑道:“原來是袁道友,那麼悠閒,在這裡喝茶。”
他也不客氣,大步走過去,坐在那個道人麵前。
那個袁姓的道人,名字叫做袁珙,聞言笑道:“當然無聊,才那麼有空喝茶,張道友也挺無聊啊?不在武當山修行,反而來了北平。”
“貧道修行,一百多年了。”
張三豐坐在袁珙麵前,也不客氣地,拿起一杯倒好的茶水,輕呷一口道:“修行了那麼多年,再修行下去,更無聊,不過……好茶!”
袁珙哈哈一笑,歎道:“真的佩服,張道友這份心境,我和道友的差距太大了。”
張三豐看著袁珙,眯了眯雙眼道:“不過是道友心有雜念,想的太多,野心太大,達不到我這份心境,到不了我如此境界。聽貧道一句勸,道友收手吧!”
“什麼收手?”
袁珙滿臉懵逼,很疑惑地說道:“我什麼都沒做,為何收手?收什麼手?難不成,張道友今天還沒有睡醒?”
張三豐:“……”
“既然袁道友的態度如此堅決,想法堅定,貧道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想告訴你,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出來的。”
他有些威脅的意味。
為了大明,為了這天下,好像要豁出去。
袁珙搖頭道:“雖然貧道也不懂,張道友說了那麼多原因為何,但是有些事情,做了不一定能做出來,但是不做一定做不出。既然如此,何不努努力,做一做嘗試一下?做了就算不成,也不會後悔,若是什麼都不做,將來很後悔自己的不努力。”
隻要做過,儘力了,就不會後悔。
張三豐聽了此話,無奈地說道:“袁道友的心意,很堅決啊!”
袁珙依舊不懂地搖頭道:“我不知道,張道友在說什麼,我好意請張道友喝一杯茶,奈何張道友對我,好像有什麼誤解?”
張三豐不再說話,坐著繼續喝茶。
袁珙微微一笑,也不和張三豐爭辯,反而給張三豐倒了一杯茶。
他們二人,便是如此,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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