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在武當山上,一待就是三天。
宋遠橋在這三天裡麵,很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又得約束好武當弟子,讓他們沒什麼事情,彆靠近朱炫居住的院子,也不要和錦衣衛、親衛營的士兵有任何接觸等等。
生怕惹出事來。
老朱皇帝凶名遠揚,他們武當山經不起折騰。
謹慎一點,準不會有錯。
同時宋遠橋心裡又在吐槽,師父什麼時候才能滿足朱炫的要求?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他們都可以感受到,武當山附近布滿了錦衣衛,就算朱炫還沒來,山上山下也有錦衣衛的身影,現在數量更多,很搞人心態的。
皇太孫來了,放在其他道觀佛寺,一定是莫大的榮耀,但在宋遠橋看來,這是一份無奈,不是榮耀。
朱炫可不管宋遠橋怎麼想,要怪就怪張三豐亂來,繼續留在山上,問道:“如何了?”
嚴冠道:“回殿下,我們在附近的山頭都搜索過了,看不到有人活動的痕跡,山上山下,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張邋遢好像不在武當山。”
朱炫說道:“武當山的水,還是很深的!”
嚴冠低下頭,繼續說道:“臣繼續安排人排查,盯著武當山所有弟子的一舉一動。”
朱炫揮一揮手,搖頭道:“還是停下吧,應該查不到什麼,不用再浪費時間。”
“是!”
嚴冠說道。
他很快也離開,退到外麵等候。
“你真的什麼都問不出來?”
唐賽兒問道。
朱炫聳了聳肩道:“問不出什麼,就算問出來了,我也沒必要瞞著你。”
唐賽兒說道:“誰知道你會不會瞞著,你也是神神秘秘,又很狡猾。”
朱炫:“……”
“要不,你去問一問?”
他有了這個想法,又道:“我去問,不一定能問出什麼,但是你去了,或許不一樣。”
唐賽兒認為好像有幾分道理,自己是張三豐點名要的人,能問出什麼也不意外,問:“你可以讓我出去?”
朱炫大方地說道:“我都可以讓你留在武當山,怎麼不可以讓你出去?你這丫頭,把我想的太狹隘了。”
“你本來就是個狹隘的人。”
唐賽兒輕哼道:“問就問,我這就去。”
言畢,她推門離開。
朱炫真的讓她出去,也不派人跟隨監視。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唐賽兒這才回來。
“怎麼樣了?”
朱炫見了便問。
唐賽兒搖頭道:“他不肯說。”
朱炫質疑地問:“你確定他真的不肯說,而不是你不想告訴我?”
唐賽兒翻了個白眼,無奈道:“我沒必要騙你,不相信就算。”
說完了,她還有點傲嬌。
朱炫叮囑道:“那麼你要記得我們的約定,如果有什麼消息,記得傳一份回來給我,山上山下都是我的錦衣衛,你要傳信很容易,我決定明天回去,你留下。”
“行吧!”
唐賽兒聽到真的能讓自己留下,心裡有些小竊喜,不被控製關起來是最好的,但她又不把這點竊喜表現出來。
留在武當山,真的很不錯。
至少不用幫著白蓮教,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比如說之前的天花事件,死了那麼多無辜百姓,讓她內疚了好多年。
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