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這邊的情況大概如此,能走的都在積極準備,資產變現,財富轉移,公司搬遷等等。
走有走的原因,留下有留下的原因。
還是應了那句話,船大難掉頭,但最重要的還是資源、關係、家人都在這裡。
離開需要下很大的決心,沒有提前在外麵布局的,出去等同於重新再來。
所以很多富豪選擇留下來,而留下來就得跟內地搞好關係,該捐的捐,該投資的投資。
能牽到哪根線各憑本事,都在運作。
有錢人煩惱多,就怕遇到打地主分田地。
做正經生意的還好點,涉黑起家的基本上能走的都走了,蔣天養之所以沒走是因為這一攤子太大了。
所以早幾年就開始布局,搭上了劉家這條線。
蔣天養走進來了,沒看到想見到的場麵,反而是雷震跟劉公子喝酒說笑。
雷震依舊穩穩的坐在沙發上,劉公子坐在側麵,單單一個坐的位置,就決定了誰高誰低。
這是……
蔣天養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意識到借的這把刀不行,怕是已經變成朝向自己的刀。
他雷震到底什麼身份?
連劉公子都甘願坐在下麵陪著喝酒?
對於雷震,他也進行過仔細的調查,得出的結果是內定著名的黑社會頭子。
沒錯的,蔣天養能查出來的也就這些。
但凡多一點,都不可能有人告訴他,因為涉及太多,誰沒事把這些東西拿出來說?
還有就是雷震秘安局的身份,知道的人也不算少,但哪個敢說?
“蔣天養,你跟我玩借刀殺人?”劉海京盯著他。
被這麼一問,蔣天養頓生冷汗,趕緊快步走過來。
“劉公子,我怎敢在您麵前耍滑頭?”
“您跟雷先生是……”
“兄弟。”
一句兄弟,讓蔣天養如墜冰窖,甚至都無法開口解釋。
本以為能成功挑起劉公子跟雷震的衝突,借刀將對方乾掉,卻沒想到人家的關係竟然這麼好。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現在該怎麼補救?
“蔣先生,這個事不怪你。”雷震笑道:“我強勢慣了,我京哥也一樣。誰也不知道能在這裡遇到,都是誤會,坐坐坐。”
聽到這話,蔣天養眼露感激,坐在桌對麵。
“哼!”
劉海京冷哼,指著他的鼻子一點臉都不給留。
“你他媽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記住,你就是我家的一條狗,讓你叫的時候叫,不讓你叫的時候狗窩裡趴好!”
“要是再亂叫的話,老子拆了你的狗窩,把你的狗骨頭敲碎!”
這才是劉公子本來的風範,把香江隻手遮天的義安幫大龍頭罵的狗血噴頭。
而被罵的蔣天養還得賠著笑臉,連連稱是。
憋屈嗎?
憋屈!
憤怒嗎?
憤怒!
但再憋屈、再憤怒也沒用,除非他不想活了。
能在內地抱住這樣的大腿讓人羨慕,但同時也會身不由己,得看人家的臉。
“行了行了,蔣先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至於這樣嗎?”雷震打圓場道:“誰還沒有做錯事的時候,給我個麵子,這件事到此為止。”
“行,到此為止,弟弟你說的算。”
劉海京笑了,又轉頭看向蔣天養,笑容頓時消失。
“還不謝謝我弟弟,傻了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