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偷渡船在海麵航行。
船上坐著秦王等二十名龍焱隊員,圍著坐在一塊,全都麵色嚴峻,殺機勃勃。
“兩位老大,怎麼辦?”
付勇看向秦王跟孫寅虎。
他們倆是龍焱一組跟二組的隊長,其他人多半都是他們的組員。
此次選擇偷渡,是為了規避。
“沒見師傅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他一直都喜歡把事藏在心裡。”秦王悶聲道:“而且從來都不會情緒失控,但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的確如此,師傅這個人看似衝動,實則非常謹慎。如果不是真的忍受不了,絕不會做這種事。”
孫寅虎咬著香煙,滿眼狠辣。
“他一直為國家付出,隻是想要殺父仇人罷了,結果卻被被逼成這樣。可即便如此,師傅也沒有責怪國家,無非就是殺幾個人發泄怒火……”
這番話得到所有人的讚同,都清楚師傅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他們誰都想不起來為國家買航母,也想不起來為國家拓展海外基地,但師傅不僅想了,而且都做到了。
如此不公,誰能受得了?
“彆說這麼多沒用的,就說怎麼乾吧!”
“沒錯,咱們總得為師傅做點什麼,哪怕違反紀律。”
“大不了進去蹲幾年,出來之後衣服一脫,跟師傅乾的更舒心……”
秦王眯著眼睛半天不吭聲,等到抬頭的時候,跟孫寅虎交換了個眼神。
“敢不敢?”
“乾不乾!”
“乾!”
剛才所有的鋪墊都是說服眾人,雖然也可以直接下達命令,但這個事必須得得到所有人心理上的認同。
“你們乾不乾?”秦王看向其他隊員。
“乾!”
全都摩拳擦掌,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要乾什麼。
“這就對了,師傅抽我們,就是要把我們從裡麵摘出去。”孫寅虎沉聲道:“他疼咱們,考慮咱們的前途,那我們憑什麼不能疼師傅?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老子被欺負了,兒子不上能行嗎?”
確定乾了之後,孫寅虎再次從心理上讓隊員們認同。
搞出這麼個事,師傅都想著先把他們摘出去,單單這份心就足以讓人赴湯蹈火。
“必須上!”
“這欺負的不是師傅,是把我們全欺負了!”
“這口惡氣必須出……”
秦王看似愚鈍,孫寅虎看似衝動。
這是在特定人麵前的表現,實質上都是戰爭狂人,如果不是雷震壓製,早他媽玩上天了。
“狗皮,酒呢?”秦王吆喝船老大。
“秦爺,虎爺,酒來了!”
船老大趕緊把酒菜端進來,點頭哈腰放在桌上。
“媽的,還知道你秦爺虎爺喜歡茅子?”秦王斜眼道:“這次記你一功,回去之後找老曹領賞去。”
“謝秦爺,謝虎爺!”
“滾吧!”
船老大離開,秦王把酒倒在盆子裡,抽出軍刀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把鮮血滴在裡麵。
其他人也紛紛抽刀,但被攔下來。
“聽著,喝了血酒就他們不準反悔——”秦王瞪著眾人嚴肅道:“這個事辦了之後,兄弟們恐怕前途不保,甚至蹲監獄,所以得想好!”
孫寅虎接上。
“現在想走的兄弟我不攔著,因為人各有誌,我們終究是國家的人,但接下來辦的是私事。”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即便退出不做,以後依舊是兄弟!”
說完這番話,他割開手把血滴進去。
其他十八名隊員也毫不猶豫劃開手滴血,讓盆裡的酒變成血酒。
接著每個人喝了一大口,最後一人喝完之後把盆狠狠摔在地上……
偷渡船靠岸,秦王二十個人在黑暗的掩護下進入內陸,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