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各派,都有其獨到之處,各自浸淫其技巧。
比如讓人耳熟能詳的盜墓,這個奇門裡麵又分為好幾派,什麼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等等,代表的是不同的技術流派。
千門也是如此,其它門派都是如此,根本沒有能緊密團結在一起的,其根本原因在於誰都不服誰。
從根部不團結,自然就導致對外也不團結,所以奇門始終一盤散沙。
但卦門不一樣,它的流派最多,但是很團結。
其最主要的原因是確定性,也就是說誰算的準,誰算的不準,一目了然,沒有什麼好爭執的。
再加上這個門派的領袖通常都掌控欽天監,所以不管朝堂地位還是江湖地位,都非常高。
其次就是遇到事之後,誰都想算一卦,畢竟大家都信這個。
所以袁三才的地位跟能力是得到認可的,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大國師。
他說話,大家信!
姚玉是千門中人,或許有些地位,但是跟袁三才根本沒法相提並論,甚至聽對方說個話的機會都沒有。
如今因為雷震的關係,對方能為她親自算一卦,實在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雖然老袁坑蒙拐騙,但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老騙子才是最厲害的。”雷震躺在床上自語道:“對他的投資還是對的,下次說啥得給老袁整幾個黑珍珠教他學部落語言。”
點上根煙,他開始思考起來。
似乎這個事跟姚玉關係不大,她並沒有接到金菊的指令,應該不清楚這件事。
其原因有二點:一是級彆低,達不到金菊直接指揮的要求;二是千門中人,是受到排擠的。
很顯然這個女人代表著千門,肯定掌握一些事。
對於家族跟傳統兩派來說,動又不好動,扶也不好扶,最好的方法就是閒置。
讓千門少接觸他們的事,從而避免一係列的麻煩。
當然了,這隻是雷震的猜測,他也不確定姚玉是不是金菊直接指揮的,同樣也不確定家族派跟傳統派是否已經聯合。
“篤篤篤……”
姚玉敲門走進來。
朦朧的月光下,玲瓏凸凹的身材儘顯,似乎什麼都沒穿,似乎又穿了點什麼。
“姐,算完了?”雷震坐起來問道:“算的是姻緣還是前途?我二師兄水平不錯,大師兄曾經給他過評價,師傅的一身本事,他算是學到了七成。”
“算的命。”姚玉說道。
光線昏暗,聲音幽幽,偏偏還是在深夜,在一個男人的房間。
要說沒有點旖旎的氣氛肯定不可能,空氣中散發的氣息甚至都超過旖旎,有點溫度升高的曖昧了。
她到底穿衣服沒?
在這氛圍下,雷震隻想搞清楚這個問題。
可惜光線太朦朧,哪怕他是一槍打出神話之名的狙擊手,此時也分辨不出來。
畢竟裹著輕紗跟不著寸縷,實在沒有太大區彆。
“算命?姐啊,命不能輕算,除非遇到……”
雷震話沒說完,因為找人算東西有個忌諱,那就是輕易不算命,除非遇到過不去的坎,或者遭遇重創特彆迷茫的時候。
算算財運、算算姻緣什麼的都是正常的,就怕有些人上來就算命,有的時候明明好好的,結果算出問題。
這個的確是忌諱,不到萬不得已不算命。
因為算了就得改,倘若命是好好的,一旦改了之後,後麵的軌跡就完全不一樣了。
“遇到事了?”雷震說道:“姐,放心,回頭我找二師兄給你改一下。”
姚玉沒說話,她慢慢走過來坐在床邊。
淡淡的香味鑽進雷震的鼻中,還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不斷熏著感官。
沒穿!
終於看清了!
她想乾嘛?為啥喘息這麼重?
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家跑進男人的房間,還坐在床邊……這是在考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