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杜思學從琦玉那裡又索要走不少銀子,他在賭坊輸了太多,急於翻本。
於是便扔下琦玉,轉頭又去了賭坊。
至於如何從霍家撈一大筆,他暫時還沒什麼好主意。
不過他在京城官二代富二代的圈子裡混了一圈,也沒白混。認識了不少父親在朝廷當官的官二代,鄒優就是其中一個。
鄒優他爹就是霍止沉的死對頭鄒仕番。
當杜思學獲得這個重要消息之後,如獲至寶,他覺得自己與鄒仕番一起聯手搞快霍家指日可待了。
去賭坊裡豪賭就是鄒優帶他去的,他倆誌趣相投,每天不是在賭坊賭錢,就是在煙花柳巷尋樂子。
此刻鄒優還在賭坊裡等著他呢,他能不猴急嗎?
琦玉攔不住他,隻能默默祈禱他這一次能大獲全勝,將之前輸掉的錢統統贏回來。
霍止甯這頭就不一樣了。
她幾乎是分秒必爭的為爭奪家產而努力。
她知道自己的老娘沒什麼手段,也知道自己的眼淚不值錢,所以她也隻是短暫的哭了幾分鐘之後又恢複到了最初的倔強。
“娘,這裡隻有我們兩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您要我好好嫁人,我也不是不認同。隻是,我本就是庶出,地位已經低人一等了。在婚嫁上肯定是被人挑挑選選的。”
“庶出又怎麼樣,彆忘了你可是霍家的女兒。咱們霍家在京城是什麼地位?誰敢瞧不起咱們?”
錢氏是傳統的小女人,她認定嫁進哪家門,就是哪家人。哪怕是小妾又怎樣,自己生下的孩子難道不姓霍嗎?
隻要姓霍就行了,那就是堂堂正正的霍家人。
霍止甯卻不這樣想,她譏笑母親的無知單純。
“我們把自己當霍家人有什麼用,關鍵人家沒把咱們當霍家人。你看那個大夫人,她有正眼看過你嗎?另外,府裡多少錢,賬房上的賬目如何,她有讓你過目嗎?”
一席話說得錢氏啞口無言。
嫁進來十幾年了,她不是沒想過要插手府裡的事情,可她是真插不進啊。
那個楊珮宜時時刻刻都掌管著府裡的財政大權,賬房做好賬後直接送到大房那邊了,從來不會從二房門前過。
此外府裡的大事小事都被楊珮宜安排得明明白白,也完全不需要她再操心。
她隻需要每日吃吃喝喝,花點小錢,混一日算一日。
爭權奪利的事情,她還真不怎麼上心。反正自己的物欲低,日子隻要過得去就行。唯一令她有些擔憂的就是女兒的婚事。不過霍鎮達與霍止沉已經向她承諾過了,一定會給甯兒找一個好婆家,而且還必須是嫁過去當正妻。
“你這個孩子今天怎麼了?怎麼老是打錢的主意。難不成,你還怕家裡會虧待你嗎?”
“難道不會嗎?哥哥成親是什麼場麵,花了多少銀子,彩禮給了司徒家多少。我呢?我成親也能帶走同樣數目的陪嫁嗎?”
那當然是不能。
一個是往裡麵娶媳婦,一個是往外麵嫁女兒。
這來來回回的錢,怎麼可能一樣?
這一碗水,就算宇宙大爆炸也端不平。
“甯兒,你這是什麼話?你這個腦子怎麼一根筋呢。你哥是鎮北大將軍,你和你哥哥怎麼比?”
錢氏也氣狠了,一把揪下全部的花苞。都彆開了,反正開了也煩心。
“鎮北大將軍?笑死了,我爹隻是一個文官,若不是爹從小培養他,送他去拜師學武藝,還替他牽線搭橋去前線觀戰,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反觀我呢,爹為我做過什麼?”
錢氏無話反駁。
霍止甯的潘多拉魔盒一打開就關不上了,她將心中所有的積怨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娘,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樣待在霍府到底算什麼?到時候我若嫁出去,您在這個家裡孤零零的隻能成天看大房那邊兒女成群,承歡膝下。”
錢氏有些動搖了,似乎女兒說的也不無道理。
人嘛,總歸是應該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那你說我們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