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隻告訴了化肥廠那邊如何製作。”
說到這裡,陳培東冷笑一聲,若有所思的看著徐保國的方向。
“我並不知道你們從哪兒購買的化肥,但隻要不是從我這裡和化肥廠購買的那都是假的,試想,連技術都學不會的,又怎麼可能做出真的化肥來?”
“那你要蚯蚓做什麼?”張國棟還是沒有聽明白陳培東的意思。
陳培東隨機抓了兩條在眼前觀察著。
“很簡單,是要用這些蚯蚓來作為肥料。”
“什麼玩意兒?”張國棟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揉了揉耳朵,再次確認。
“沒聽錯,就是用蚯蚓來做肥料。”說話間,陳培東已經將蚯蚓和地裡沒有完全埋進去的化肥混合到了一起。
拿到太陽底下進行暴曬。
那些蚯蚓很快就被曬得失去了水分,縮成了一圈,逐漸變小。
直到蚯蚓的屍體徹底變乾燥之後,陳培東又隨手撿起一塊石頭不斷的研磨。
用這些蚯蚓粉和化肥混合在一起,不一會兒的功夫,蚯蚓粉就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
陳培東拍了拍手,“把這些肥料在太陽底下暴曬兩個小時,之後就可以使用了。”
這個辦法並不適用於化肥的製作過程,隻是現在臨時為了搶救莊稼才會使用。
“你說可以就可以。”徐保國並沒有打算和陳培東好好說話。
在他看來,陳培東隻不過是個下鄉知青罷了,有什麼條件在自己麵前得瑟?
豈料陳培東也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過。
“徐隊長,是與不是,我一直在這兒,咱們一起好好研究觀察一番,不就明白了。”
“不過在莊稼成活之後,是誰賣的假化肥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這可涉及到了我的配方泄露的事情,萬一有人利用這不成熟的化肥技術去霍霍了其他村民該怎麼辦?”
陳培東說話的時候始終是麵帶微笑的。
可他越是這樣,徐保國就愈發心慌。
原因無他,二隊的人所購買的化肥全都是自己和劉建明做出來的。
不過當初為了賺取其中的差價,徐保國隻說是朋友那兒低價買來的。
比市場價要便宜,但也賺了不少。
“等莊稼活了再說。”徐保國冷冷的說了一聲,隨即便在一旁看著那些莊稼。
心中不斷的祈求著莊稼千萬不要成活。
但是很可惜,陳培東隻是將自己剛才臨時去弄的那一塊肥料重新埋到地裡,不過兩三個小時的功夫,原本已經蔫兒黃的莊稼此刻再度生機勃勃。
這效果簡直就是立竿見影。
看到這裡,張國棟等人隻知道有救了,當即感謝起了陳培東。
陳培東卻隻是冷笑一聲。
“幫你們救活莊稼,隻是因為咱們都鄰裡鄰居的,鬨得太僵也不合適,可彆忘了剛才答應過我的拖拉機,還有,配方泄露的事情。”
說到這裡,陳培東直接走到了徐保國身邊。
“我相信徐隊長一定能夠給我討個公道的,對吧?”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陳培東還刻意加重了語氣。
知道陳培東這是在故意點自己,徐保國氣不打一出來。
可奈何現在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擊回去。
甚至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大隊的拖拉機送給一隊去。
“誰知道你是不是湊巧正好救活了一株,你要是能把整片田的都救活,那我立刻就把拖拉機給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