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帝國開朝,到如今。
誰人堪稱百將之首?
誰又能,將流失在外,近百年之久的北方十九郡,收入華夏故土?
又是誰有此殊榮。
能讓近百年,未再開啟的燕京皇城禁宮正門?
百裡紅毯,王公貴卿,皇子王爺們,俯首低眉?
千古江山。
天驕爭榮。
數儘蓋世英豪。
卻又唯獨誰,能冠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封號北境帝主?
包廂內。
兩道驚愕,呆滯,而又無比顫抖的目光,在腦海中,閃過諸多讓他們驚顫的回憶後。
頓時。
醉意全無。
陶謙臉色蒼白。
看著坐在那,依舊喝著酒,臉上帶著溫和笑容的蘇軒轅。
目光顫栗,四肢發麻。
驟然間。
砰!
嚇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話不敢言,更不敢抬頭。
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自己出了趟遠門。
剛好在漢都遊玩。
竟就碰到了,消失五年的——北境帝主!
這是在做夢嗎?!
轟!
終於回過神的年羹堯,也是當場跪地,嘴唇發白,哆嗦道:
“下……下官漢都總督,年羹堯,叩……叩見帝主!”
蘇軒轅沒有說話。
依舊喝著酒。
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正是這樣不溫不火的語氣。
更是嚇的年羹堯身子哆嗦,汗毛豎起,額頭都在冒汗。
連忙解釋道:
“還……還請帝主寬恕,下……下官真的不知道帝主,來了漢都,下官還以為……”
蘇軒轅淡淡道:
“還以為我死了?”
年羹堯:“……”
“不,不,下官哪敢,下官真的不知道,請您聽我……”
解釋二字。
還未說出口,就被打斷。
“不知道什麼?”
這次,是柯鴻跡開的口:“昨天,難道我沒通知年總督,帝主會駕臨漢都的事?”
“秦將軍,打電話讓你過來迎接,年總督你說什麼來著的?冒牌貨?”
“年總督,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柯鴻跡目光泛著冷意。
冷聲道:“敢問年總督,這世上誰敢假冒北境帝主?”
“還是年總督自己認為,北境帝主四個字,一文不值,隨便什麼人,都敢冒充?”
年羹堯:“……”
年羹堯哆嗦。
他如何看不出,柯鴻跡,才是北境戰部的左護衛。
“下官,下官真的以為……”
年羹堯目光顫抖,說話支支吾吾,連忙解釋:“帝主,您聽下官解釋,下官真的是不知情。”
“若早知道是帝主駕臨,便是借下官十個膽子,也不敢不去啊,還……還請您……”
然,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又被柯鴻跡打斷了。
“那敢問年總督,這句話又是誰說的?”
“便是真的是北境帝主,他又能把我怎麼樣?”
年羹堯:“……”
“還有這句,北境帝主,算個屁啊,又是誰說的?”
年羹堯:“……”
年羹堯徹底語塞。
不敢再解釋。
後背浸濕,四肢發麻,連忙將頭,低的更低了。
這些話。
當然是他說的。
當時他喝著酒。
半分酒話。
半分是他自己臆想。
都失蹤五年了。
彆說半點消息。
便是半個人影都沒有。
因此,他斷定,北境帝主,一定是死了。
所以。
他才敢說這些話。
此刻。
年羹堯非常害怕!
他好不容易,在燕京六部熬了半輩子,才坐上這漢都十二城,一手遮天的總督之位。
若是因此,而丟失……
他非常清楚。
麵前這位,絕對有這個能力!
他這個漢都總督,明麵上是內閣五位閣老,推舉出來,坐上漢都十二城的一把手,尊貴無比,堪稱諸侯自立。
可若是這位。
一不高興。
把他斬了!
亦或者,直接將他撤職。
恐怕,內閣幾位閣老,連個屁都不敢放,隻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寂靜包廂。
許久沒有聲音。
直到蘇軒轅,喝完第八杯酒。
他這才悠悠起身。
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急不慢,整理了一下衣服。
看著跪在麵前的年羹堯。
淡淡道:“好了,我這人,可沒那麼小氣,年總督公務繁忙,忙於應酬,蘇某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