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哀之事。
莫過於,當你想要找人報仇的時候,卻,無比震驚的發現。
仇人身份。
竟是如此的無法想象!
無法想象到,足以與天齊的地步,足以高到,哪怕自己拿出郡王身份,卻是僅有資格,隻能給對方提鞋,足以自己哪怕搬出還有個親王爺爺。
當今皇帝陛下的同胞兄弟。
卻。
已然不夠看!
時隔五年。
姬晨驀然回首。
發現當初在燕京煙雲閣酒館,那個當眾羞辱自己的男人,竟是如今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傳奇,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哪怕自己那位,身為帝國三大親王之一的爺爺,如今親自駕臨,也要持尊卑禮,向這個男人拱手彎腰!
姬晨嚇傻了。
呆在原地。
如蠟在喉。
一時間,汗毛豎起,不敢說話。
葉陽渾身顫抖。
看著坐在那,依舊雲淡風輕模樣的蘇軒轅,更是冷汗直冒,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目光滿是震撼,滿臉不敢相信。
麵前這個……
與他看似年齡相仿的白衣男人。
就是北境帝主?!
北境帝主,竟然這麼年輕!
嘶!
我的天!
姬晨倒吸涼氣。
這是什麼怪物!
年紀輕輕。
竟就坐上了連他們這等王族,哪怕奮鬥百年,都無法觸摸到的地位!
為人不識北境王,便稱英雄也枉然!
目光震撼。
而又無比震驚!
姬晨張大嘴巴。
他腦海中瞬間回蕩起,當初皇帝陛下,親自書寫,給予這一代北境之主的評價。
刹那間。
久久無法回神。
以前。
他一直以為。
能夠開創這個時代。
諸多不可複製的傳奇事跡。
從全球國力,足以排在前三的,北羅國幾十萬精銳大軍手中,收複流失在外,近百年的北方十九郡的男人。
起碼也是個,已過而立之年,滿目滄桑的中年人。
猶記得。
帝國百餘年。
不知有多少風姿卓絕,戎馬一生的名將,想要收複北方十九郡。
以此在自己鐵馬生涯中。
留下濃墨重彩一筆。
供後人瞻仰。
更想建立這百年以來,最偉大的不世功勳,卻是,無一不折戟沉沙,抱憾終身。
那些名將。
哪個不是身經百戰,飽讀兵書,沒有幾十年排兵布陣,沙場點兵的經驗。
誰敢去收複北方十九郡?
但最終。
哪個又不是鬱鬱而終,獨剩一聲空歎,留於人間?
有的屍骨。
更是至今,還留在北羅國地界……
卻沒曾想。
在這一代的北境之主手中,竟真的做到了!
更未曾想。
還是個與他一樣,尚不足三十的青年?!
砰!
葉陽猛顫。
回過神。
嚇的連忙跪在了地上。
連頭都不敢抬起。
強咽口水。
哆嗦道:
“葉……葉陽,叩見帝主!”
“耿繼傑,叩……叩見帝主!”
“尚……尚可喜,叩見帝主!”
“……”
葉陽秒跪。
耿繼傑,尚可喜,足應這幫朝野六部,一品大員的後代,全都嚇的四肢儘寒,回過神後,連忙跪地。
“姬……姬晨,拜見帝主。”
哪怕姬晨,也是連忙彎下腰。
所有人口水強咽。
心頭猛顫。
至於那些書信真假。
不敢質疑。
這天底下。
誰敢冒充朝野六部一品大員,葉氏王爺,以及帝國三大老親王之一的名諱?
姬晨,葉陽等人,真的嚇壞了。
尤其是耿繼傑,尚可喜,吳應這幾人,渾身都在直哆嗦著,臉色蒼白,滿臉不安與惶恐,額頭冷汗更是一滴一滴往下冒。
他們剛剛……
竟敢辱罵北境帝主!
按帝國律法。
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啊!
輕則發配,與寧古塔披甲人一樣,終生為奴。
重則。
直接亂棍打死!
四周死寂。
隻聽到沉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