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還好，她一說這話，副總臉色更難看了。
他重重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齒：“不懂為什麼不早說？長嘴是乾什麼用的？這裡是公司！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
“你說說看，你闖了這麼大禍，現在怎麼辦？”
他義憤填膺。
仿佛是盛雲汐真是打腫臉充胖子。
盛雲汐雙臂環胸。
她險些都要被他這番慷慨激揚的言辭說服了。
如果她不是當事人，恐怕她都要以為是自己做的了。
但當初可是他們逼她做的。
她輕笑一聲：“副總，你是失憶了嗎？當初難道不是你非逼我去的？張琳那麼想要那次機會，你都不肯鬆口呢。”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琳。
她不是什麼聖母。
張琳三番五次針對她。
她就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好。
她盛雲汐可不是生來就給人欺負的。
張琳幸災樂禍的笑容一僵。
她又想起了那天。
無論她怎麼說，副總都不肯把那次機會讓給她。
儘管傅予寒也不願意和她談，她卻選擇性的忽略。
她心目中的傅予寒那麼優秀。
她怎麼可能會埋怨？
她隻會埋怨盛雲汐搶了她機會，副總不肯幫她。
可她也不傻，她現在還離不開副總，自然也不會傻到得罪。
副總似乎也想到了那天。
他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理直氣壯取代：“少說那些沒用的！你就說合作是不是你談的？”
“是。”
盛雲汐坦蕩承認。
事情不是她一手促成的，但合同確實是她做的。
見她應聲，副總又說道：“損失是不是你造成的？”
盛雲汐看了眼戰戰兢兢的實習生，還有他們眼底的祈求。
她薄唇微啟：“不是，數據是他們整理的。”
儘管她知道這兩個實習生或許沒有能力承擔這次損失。
但她不是聖母。
她已經千叮嚀萬囑咐過他們了，讓他們千萬要謹慎小心。
隻是核對一些數據發給生產部門，他們都能搞錯。
那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話可不是你這樣說的，他們兩個是你親自從人事部挑選出來的，你負責帶他們，如果不是你教的出錯了，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搞錯？你要是還有點良知，就主動站出來承擔責任，彆毀了這兩個年輕人。”
張琳看似見義勇為，實則是死咬著她不放。
這兩個實習生是死是活都與她無無關。
她隻是單純想要看盛雲汐出醜。
可那兩個被她提到實習生卻當真了。
他們齊齊點頭：“是啊，giya，我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出了問題你怎麼全都推到我們身上了？”
“早知我們寧願去掃廁所也不跟著你。”
他們太想擺脫這次麻煩了，說話時語氣都帶了三分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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