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此時的長安城。
一大清晨,禮部就已是有各官吏在宮城外等候著了。
過年了。
所有在長安的官員,都得進宮麵聖,給聖上請安。
如大朝議一般。
不過。
時間不會太長,畢竟不議事,隻是見個麵,說兩句話就可以結束了。
而李衝元也在其列。
隨著麵聖結束後。
李氏宗親,以及皇親國戚的所有人,被宮人帶至某殿當中。
滿滿當當的,把整個大殿給占滿了。
上到親王,下到縣男。
而後不久。
又有著各女子被帶了過來。
而老夫人和婉兒也在其內。
此次。
乃是皇親國戚們的會麵。
李衝元幾兄弟一見到老夫人後,就往著老夫人那邊去了。
而其他人,也基本都如此。
沒過多久。
太上皇,聖上,皇後等一係列為的皇家人員,如數到了場。
就連還在繈褓當中的衡山郡公主也都被抱了過來。
可見這一次的年節日有多熱鬨了。
“父皇,你看人都到了,你是不是說兩句。”李世民走近李淵,陪著笑臉問道。
而此時的李淵,卻是一臉的嫌棄模樣。
說話?
那是不可能的。
能到場就已經不錯了。
李淵與著眼前的這個兒子的關係,說來早已是差到了極點了。
而且。
李淵想要離開宮城,還得經過這個兒子的同意才行。
這不就是軟禁李淵太安宮當中嘛。
而此時。
李世民可謂是極度的尷尬。
在場的李氏宗親,以及各皇親國戚們,心知肚明,誰也不會笑話什麼,隻是靜靜的等著。
而李衝元卻是看熱鬨似的看著李世民父子二人。
有道是。
越是神秘的事情,人的好奇心就越大。
而李衝元就是那個好奇心的人。
曾經的事情,李衝元不知道。
也不知道當時各色人等是何心思,又有著何想法,又為何發生了那一場變動。
真如世人所知一樣,當時的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要誅殺秦王李世民,才導致李世民集結部下眾將,把這太子和齊王一係的人都給砍了嗎?
或許這其中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如果換作是他李衝元是李世民的話。
怎麼著,也不可能讓李建成坐上那皇位。
有道是,這天下都有一半是他掙回來的,僅三個字,就能說明一切了,憑什麼!
當然。
這是李衝元的猜測。
是與不是。
各人心中各有一杆秤。
從宮中出來後的李衝元一家人,到也其樂融融。
至於宮中的事情,誰也不會去在意什麼。
“玄兒,虛兒,元兒,你們一會跟我回去,你們府上的人,就讓管家們去處置吧,這大過年的,咱們一家也該好好團聚一番了。”一回到本家後,老夫人下了馬車,就向著眾人笑著說道。
李衝元三兄弟聞話後,立馬躬身應道:“是,母親,阿娘。”
以前。
李家雖過年也在一起相聚。
但過得相對來說,也是冷清的很。
一個字,窮。
而今年卻是不同了。
有錢了。
老夫人早已是著了管家,采買了不知凡幾的東西回來,本家的府上,早已是忙得熱火朝天。
而且。
為了今天過年之日的熱鬨,更是把迎賓樓都給歇業了一天。
其實說來。
過年之日,少有出門去吃酒的,基本都會在家中,與家人一起團聚。
即便是遠在長安,未得回到家鄉的遊人或者什麼人,他們也會在客舍的掌櫃主持之下,弄一個團聚宴。
所以。
迎賓樓歇業一天,其實也正常不過。
況且。
酒樓內所有人,不也得要好好過一個好年、豐年嘛。
下午。
整個長安城中,開始響起了陣陣被大火燒裂的爆竹聲。
而本家府上。
可謂是異常的熱鬨。
從老夫人,到婉兒。
從管家,到下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興奮,高興,歡喜。
就在剛才。
管家發了話。
待年夜飯一吃完,老夫人就會給眾人發一個壓歲錢。
這也算是老夫人頭一次發壓歲錢了。
以前。
老夫人也隻是在年前,讓管家給各人發上一些賞錢,當作是喜慶。
而今年卻是與往年不同。
賞錢是賞錢,壓歲錢是壓歲錢。
賞錢早已是由著管家發放了。
而這壓歲錢嘛,卻是得年夜飯結束之後才能發放。
甚者。
他們更是知道。
能得壓歲錢,那這數額肯定不小,這讓他們忙活起來,都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夜降臨。
廳堂之中,燭光搖曳。
老夫人坐在首座,看著眼前的眾人,臉上的笑,就從未停過,“過年了,舊年已去,新年即到。老身在此,感謝諸位同心合力,營造我李家,在此,老身以薄酒一杯,向諸位道一謝了。”
隨著老夫人端起一小杯來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老夫人言重了,我等乃是李家人,可不敢受老夫人的一聲謝啊。”以管家為首的眾下人,紛紛端起酒杯。
附和聲聲,讓李家熱鬨非凡。
如此一個大場麵的年夜飯,在李家乃是首次。
這足以說明。
老夫人對今年的這個年節,到底有多看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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