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家兄弟抬著兩個籮筐來到了牛棚不遠處。
“把東西放在這裡,老許,你最好站遠一點,這牛可不是你能抵擋得住的,真要是瘋了,你跑都跑不贏。”李衝元見老許也來了,趕緊讓他離遠一些。
剛才他李衝元到鐵匠房後,把許家一係人都給叫了過來,唯獨沒有叫他這個頭。
鐵匠房中都隻剩下他了,也沒人乾活了。
索性,老許就跟了過來。
老許不明所以,但也依言站遠了一些,“小郎君,你這是要做什麼?老漢我雖年老,但我這力氣還是有一些的,興許能幫上些忙。”
“是啊,小郎君,我父親雖說年歲大了,但力氣方麵,比我都大。”老許的大兒子許逸替著自己父親幫言了一句。
李衝元到是饒有興趣的看向老許,“你真行嗎?”
“小郎君你莫要小看老漢我,小郎君你發話吧,隻要是力氣活,老漢我絕不會弱於誰的。”老許信誓旦旦的。
李衝元看了看這個小老頭,真心有些期待了。
隨即,李衝元向著老許的三兒子許林招了招手,“許林,你去弄個爐子來,記得要放點石炭,還有,上次我交待的那個東西也一並拿過來。”
“好的,小郎君。”許林得了話後,小跑著回鐵匠房去了。
片刻後。
許林提著爐子過來了,手裡拿著兩根小鐵條。
李衝元瞧著日頭差不多,又是開始發話,給各人安排事務。
一刻鐘後。
李衝元見差不多了,隨即大喊一聲,“各位準備好,從牛棚中套出一頭牛來,往著這個木架子裡趕。”
早已是等候多時的護衛人員,得了李衝元的話後,拿起繩子,就往著牛棚裡去了。
“哞~~”
受到控製的牛,必然是會亂爭亂紮亂叫喚的。
而且。
第一頭牛,正是那頭唯一沒被閹的健牛,身高體狀的,其力氣又是大的很。
即便護衛人員眾多,也是有所難控製住那頭公牛。
不過,正當那公牛快要不受控製之時。
老許一家人見狀,趕緊上前幫忙。
“嘿”的一聲,老許像是一個大力神一般,雙手一抱牛脖,頓時就止住了那公牛的撞頭之勢。
“我去!這麼厲害,這小老頭真是一頭牛啊。”不遠處的李衝元,見狀後,驚得無以複加。
李衝元真心沒想到。
老許的力氣大到了這種程度。
用力大如牛來形容他,都感覺差遠了。
而就在此時,背著一小捆青草來到牛棚處的婉兒,以及村中眾小娃見此情況後,紛紛止步不前,看著這幕眾人服牛的場景來。
不過,此時的李衝元卻是急聲而道:“快,把牛往著木架子裡趕,記得我交待的話,綁住四隻腿,要不然,木架子都抗不住它的力氣。”
眾人聞話後,趕緊又是趕,又是推,又是拖的。
好不容易,這才把健牛弄進了木架之內。
“四哥,你們在乾什麼啊?為什麼要把牛弄到那個木架子裡呢?”婉兒背著一捆青草走近李衝元,很是不解的問道。
李衝元側目而視,隨即回正眼神,“穿鼻環。”
“?”
婉兒沒明白,也聽不明白。
不過。
片刻之後。
好就明白是她四哥說的穿鼻環是什麼意思了。
這不。
此時的眾護衛,開始拿著燒紅的鐵條,往著被木架子卡住了牛頭,且又被許家人抱住的牛頭鼻子上捅去。
“哞~~”
牛吃痛,爭紮的更是厲害了。
而此時。
一個半圓環狀之物,順著穿了的牛鼻塞了進去,隨之,一個卡條卡住了那個半圓鼻環。
“快,給牛鼻子撒點草藥粉。”李衝元見基本已是結束,又是大喊一聲。
片刻後。
那頭公牛解禁,回到了牛棚中。
不過。
從此之後,它的牛鼻子上,就多了一個鼻環了。
“四哥,牛很疼的,為什麼要穿鼻環啊,都流了那麼多血了。要是牛死了,我們會被罰錢的。”婉兒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給牛穿鼻環。
而且。
她更是知道。
哪怕就是勳貴弄死了牛,也是要被罰錢的。
如果放在其他的百姓身上,或者這些農人身上,罰錢事小,坐監才是事大的,最終也是麻煩的很。
聞聲趕來的喬蘇,也是被牛的慘叫聲給驚得很是不安。
就連每日裡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李淵。
在聽見牛的慘叫聲後,也是在金內侍的陪同之下,趕了過來。
如此可見。
就足以說明,耕牛放在當下,到底有多被重視了。
當他們趕來之後,正好也聽見了婉兒向著自己四哥問出來的這一席話。
“小郎君,這到底是在乾嘛啊?牛如此之貴重,小郎君你可切莫犯錯了。”喬蘇緊張的不行。
罰錢雖事小,可真要是被有心人捅到朝堂,那李衝元說不定可就又要被攻訐了。
而李淵也是好奇的望著李衝元,靜待著這個神奇的侄孫,能夠給予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李衝元淡淡一笑,指了指牛棚中穿過鼻環的公牛道:“這不沒事嘛,又死不了。”
“再者,牛要是穿了鼻環,一來可以更好的控製,二來也可以更好的牽引,真要是兩頭公牛乾起架來,在場的諸位,除了老許一家,誰能勸得住?你喬蘇嗎?還是我?”
“說來,牛鼻子乃是牛外部最脆弱的部位,穿了鼻,有了鼻環,係上一根繩後,以後要放牛或者如何,那也是簡單的很。而牛鼻子隻是穿了個孔,加一些草藥粉就沒事了,過幾日後,基本就可以恢複如常了。”
眾人聽著李衝元的這一席話。
紛紛愣住了。
就如李衝元所言的那般。
真要是兩頭牛乾起架來,在場的,除了許家人能控製一下,誰又能控製得住?
至於李衝元說牛鼻子是牛脆弱的部位,他們到是不清楚。
可真要是如李衝元所說的那般,這到是一件好事了。
但是。
李衝元的說法,並不能說服所有人,就如李淵。
李淵聞話後,皺了皺眉,“元兒,你不怕牛死了嗎?隻要是受了傷,哪怕就是小傷,也是不易醫治的。”
“叔公,些許小傷,對於恢複力強的耕牛來說,就像是我們剪指甲那般簡單的,還請叔公相信侄孫,過幾日叔公且看如何?”李衝元趕緊回應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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