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八等人乃是自己的護衛。
他們在身邊,李衝元才會心安一些。
就那王廷的身板,真要是瘋了起來,李衝元估計還真難抵禦得了對方發瘋。
“即然李縣伯如此快人快語,那到是廷的不是了。即然如此,那廷就直言了。”王廷見李衝元的護衛不離開,也隻能如此了。
李衝元望向對方,“直言不是更好嗎?拐彎抹角的,讓人猜來猜去,誰又知道你要乾嘛呢。”
“是是是,廷受教了。聽聞李縣伯的青絲館中售賣洗發膏,不知道李縣伯可否賣上一些洗發膏給我?”王廷也不再拐彎,直言起正事來。
李衝元一聽。
心中也是樂了。
王立之事這才過去幾天啊。
這位王家的二房話事人卻是依然不放過他的洗發膏。
李衝元看了看婉兒,婉兒也回了一個我懂的眼神。“青絲館是我開的,青絲館中也隻售賣一種東西,那就是洗發膏。想來王兄剛才也看到了,我青絲館每日限售三千竹筒洗發膏,再多,可就真沒有這個能力了。”
“李縣伯,話不能這麼說。青絲館售賣三千竹筒洗發膏,想來李縣伯必然是留有後手的,這存貨想來也不少吧?李縣伯,廷隻想要一百萬竹筒洗發膏,要是李縣伯願意賣我一百萬竹筒的洗發膏,廷感激不儘。”王廷笑著回道。
李衝元一聽王廷之言。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百萬竹筒。
這是個什麼概念。
就以工坊的生產速度,那也得需要一年的時間來生產的貨量。
如此之巨。
王廷卻是信口拈來一般,直言要一百萬竹筒的洗發膏。
這明顯是要讓李衝元的工坊,成為他王家的供貨商啊。
李衝元思索片刻後問道:“不知道王兄為何要買這麼多的洗發膏?據我所知,王兄所在的王家,也是有生產澡豆的,難道王兄是準備要壟斷這些日用品的銷售嗎?”
壟斷一詞,以及日用品一詞,王廷一聽還有些不解。
可細細思量後,這才知道這兩詞的意思。
“李縣伯多慮了。李縣伯想來也知道,我唐國很大,人口也在逐漸增長當中。澡豆不是普通人所用之物,而李縣伯所生產出來的洗發膏,價格低廉,很是適合普通大眾們使用。所以,廷才想著購買一百萬竹筒的貨量。還請李縣伯應承廷的請求。”王廷急忙回道。
李衝元聽其之言,輕輕的搖了搖頭,“王兄並不知道,我青絲館每天隻限售三千之數,這已足以說明,洗發膏的產能不是很高。王兄要如此巨量的洗發膏,我李衝元即便是想做王兄這一單生意,可也是無能為力。”
“李縣伯,依著青絲館每日售三千數,一月也有近十萬數,一年近一百二十萬數。而廷隻是想要李縣伯一年的量,並非做不到,想來李縣伯肯定是怕廷在長安附近售賣,搶了李縣伯的地盤吧。對於這一點,還請李縣伯相信廷,廷此次前來尋李縣伯購買洗發膏,是要發往山東,以及南方一帶售賣,無意與李縣伯爭搶地盤。”王廷辯解道。
隨之,王廷又繼續說道:“李縣伯,你工坊洗發膏的產量低,想來也是受困於材料吧。據廷打探,李縣伯的洗發膏,用的乃是皂角。當下季節的皂角雖已長出,但卻處於青黃不接之時。要是李縣伯的工坊缺皂角,廷願意代為采買。隻要李縣伯願意售賣一百萬竹筒洗發膏於我,一切材料,廷願無償供之。”
李衝元聽到此間。
頓時雙眉一緊。
心中也是一緊,暗忖道,‘看來,我大量收購皂用這事,這王家到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就是不知道我采買彆的東西,他王家知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看來這洗發膏的方子,將無法獨霸了。’
‘這事麻煩了。要是拒絕,皂角估計自己是買不到了。依這王家的財力,市麵上所有的皂角,估計都得落入他王家之手。工坊到時候可就真要停工,沒有洗發膏可做了。’
‘停工就停工,市麵上真要是沒有皂角買,大不了我把工坊暫時關閉。反正我也有錢,有那元莊宅院裡的財寶,難道還不怕撐不過去嘛。’
‘我就不信了,這王家能在短時間之內試驗出洗發膏的方子出來。真要是你能在一年之內試驗出來了,到時候我就把方子全天下公開,讓你吃不了也給我兜著走。’
心中已是有了主意的李衝元,冷冷的看向王廷,隨之又是一展笑容道:“王兄真是大魄力啊,願意無償供應我工坊的洗發膏材料,這到是讓我有些不好決斷了。不過,暫時我工坊還不缺材料,要是王兄要買洗發膏,我也歡迎。但是,價格嘛,我卻是要提一提了,一竹筒兩百文。”
“李縣伯是不是說差了。廷所知,青絲館中一竹筒也才售賣三十五文錢一竹筒,為何到了廷這裡卻是要售賣兩百文?”王廷一聽李衝元的話,臉上不由露出了怒色。
李衝元卻是沒所謂道:“做生意嘛,講的就是你買我賣,我賣你買,要不然又何為買賣呢。你情我願之事,誰也強求不得誰。要是王兄不願意接受這個價格,那我們也就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李縣伯難道我不怕我收儘市麵上所有的皂角?”王廷有怨氣了。
李衝元見王廷臉上的怒氣大顯,直接起了身,話也不說,帶著向八他們出了屋門。
待到了屋門外後,李衝元又是回頭看向那王廷,“依著王家的財力,我當然相信你會這麼做,但我李衝元卻是從來不吃你王家的這一套。王兄要是收儘市麵上所有的皂角,我李衝元也是可以收的嘛。你一文收,我李衝元也可以兩文收,你百文收,我李中元大不了兩百文收。我李衝元就不相信,誰會跟錢過不去。”
話一說完。
李衝元徑直的下了樓,坐上馬車,直接離開去了。
而此時。
酒樓的廂閣內,王廷卻是憤不憤平,“一個小小的縣伯,卻是敢如此無視我王家,看來,我王家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知道我王家的實力。”
“二郎,三思啊,那李衝元怎麼說也是李氏宗親之人,莫要行錯了路,犯下大錯啊。”此時,一位中年人走近廂閣中的王廷,出聲勸慰。
王廷看了看那人,又是一臉怒色道:“難道我就要被這麼壓著嗎?三年考核期就要到了,我要是再不做出點成績,祖父必然會把大權交給大房的。洗發膏是什麼,你想來比我還清楚吧?我要是能在一年之內,把這洗發膏大賣於天下,到時候洗發膏的方子,必當屬於我。隻要有此方子,祖父必然會把大權交給我的。”
“二郎,話雖如此,可那李衝元卻是不吃我們這一套啊。實在不行,我們就去找三郎吧,三郎長期在長安,他必然知道李衝元的底數的。”中年人繼續勸阻。
王廷看了看那中年人,一巴掌甩了過去,‘啪’的一聲響起。
隨之,王廷怒罵道:“吃裡扒外東西,王仲給了你什麼好處!我做事,何須你來指手畫腳。要不是你是父親派來的人,信不信我一刀結果了你!”
中年人吃了一巴掌,敢怒不敢言。
對於自己這個主子,真是話不對口,就必招來一巴掌。
難侍候。
比起那王仲來,也是不遑多讓。
王廷的憤怒,卻是一絲都影響不了馬車上的李衝元兄妹。
此刻。
兄妹二人卻是低聲細語的商議著對策。
“四哥,那王廷要是真把市麵上的皂角都收走了,那我們可就真要停工了。四哥,你快想想辦法吧。”婉兒急了。
工坊中有她一半,她當然是急了。
不過。
李衝元卻是不急,反而卻是神秘一笑,安慰道:“你這丫頭遇事還是這麼毛毛糙糙的,市麵上的皂角,早就被我們收了不少了。我讓齊活大量收購皂角,都夠我們用到年底了,你當四哥我沒有準備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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