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次。
王廷再次來到李莊,而且還向著一護衛行禮。
依著他的身份。
放在以前,斷然是不會向著一位小小的護衛行禮的。
可見。
他這一禮行的,表麵上看起來到是挺合乎禮製的,但這心裡,估計是不爽的很了。
護衛見王廷再一次的來到李莊,也知道王廷的來意是何。
隨即一句話頂了回去,“我家小郎君很忙,有事你可以跟我說。”
護衛乃是李淵的護衛。
雖說平日裡並不在李衝元的麵前晃蕩。
但偶爾得了好酒的他,也直接把李衝元稱作自家的小郎君來了。
護衛的話,讓王廷很是受傷,再次一禮而下道:“王廷有急事想要尋李縣伯商議,還請通告一聲。此次王廷前來,並沒有與我三弟一同前來,也是怕如上次一樣發生誤會。這位兄弟,還請替廷通傳一聲吧。”
如此低聲下氣,這也算是他王廷有生以來的第一次了。
護衛瞧著王廷行了二禮,腦袋一抬,丟下兩字,“等著。”
片刻。
護衛就回了莊內,去了小院。
可到了小院的他,卻是並沒有見到李衝元,而是見到了李淵。
頓時,他到是知道自己屬於誰的人,把此事稟於李淵。
李淵聽後道:“那你去把元兒尋來,讓他自己處理吧。我啊,老了,不得勁了,看著今日的太陽到是不大,可以去釣釣魚。”
李淵不想管這事。
這事乃是李衝元自己弄起來的。
而且。
李淵也不想讓王家的人知道他在李莊。
頓時。
帶著拿著釣具和提著椅子的金內侍,往著澇水方向走去。
護衛自然是去尋李衝元了。
當李衝元正在鐵匠房外與著老許他們說著話時,護衛急跑了過來,說了王廷之事。
“這家夥憋了幾天才來,看來還是不疼啊。老許,姚空,還有你們,你們試著把小推車做出兩架樣車出來試試,我先去會一會那王廷去。”李衝元向著眾人交待了一句後,就往著小院回去了。
不過。
李衝元一回到小院後,到是不緊不慢的開始煮起了茶來。
待茶煮好,坐在小院陰涼之下,小口小口的喝著茶水,這才讓護衛去把那王廷帶過來。
沒過多久。
王廷帶進了小院。
見李衝元如此架勢,自己又等了兩刻鐘,心中雖有怨氣,可卻是不敢再撒野了,“廷見過李縣伯。”
“王兄再次來我李莊,也不知道王兄此次來我李莊尋我,到底有何要事?你看我,要不是因為王兄前來,我都忙得連喝口茶的機會都沒有。王兄即然來了,那就坐下喝口茶水吧。”此次,李衝元到也沒有那麼刻意的小氣了。
樂道搬來了一把椅子,請了王廷坐下。
畢竟。
李衝元心知肚明,王廷再來,必然是為了皂角之事來的。
有道是。
人家是送錢上門的人,自己要是把送錢的人轟出門,那可就不是待客之道了。
王廷一坐下,李衝元還親自給對方倒了一碗茶。
是的。
就是一碗茶,而非一杯茶。
在李衝元這裡,可真沒有杯,隻有碗。
就連李淵要喝茶,也都是用的碗。
到也不是李衝元不尊老,隻不過李衝元大大咧咧慣了,根本沒有刻意的為了喝茶,而特意去弄些茶杯來。
再者。
李衝元更是喜歡用竹製的碗。
美其名曰,環保加自然。
所以,喝茶用的碗,基本都是一些竹製的碗了。
王廷客氣的拱了拱手,到也不怕李衝元下毒毒殺他,像征性的喝了一口後急道:“李縣伯的日子過得,那真叫一個閒情逸致。要是廷哪日能像李縣伯這般,那可就是廷的好日子了。”
“王兄,這些客套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吧。我們還是鑼對鑼,鼓對鼓的,沒必要拐彎客套。”李衝元聽著王廷的話,真心想給他一巴掌。
什麼叫閒情逸致。
你王廷要是真要是閒情逸致了,那你就可以把王姓改成八姓了。
李衝元如此的直接,到是讓王廷一開始還沒有適應過來。
不過。
王廷心中有事,又見李衝元如此直接,到還真就不再客套了,直言起正事來,“李縣伯即然快人快語,那廷也就直白了。李縣伯想來應該知道,我虧空了巨量的錢財,收購一批對我並無大用的皂角,所以,廷此次前來,是為了我那些皂角來的。”
“對嘛,就該如此。事進主題,誰也不用客套半天,說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即然王兄是為了你那些皂角來的,那王兄你自己開個價吧,也省得我們多費口舌了。我李衝元是真忙,可真不是說的客套話。你瞧我這身上,腿上,都是泥巴,我又哪裡能像王兄一樣,每日裡錦衣玉食的,我得為我這肚子忙活。”李衝元指了指自己上下。
王廷看了看李衝元。
雖不知道李衝元貴為一個縣伯,為什麼要弄成這般苦楚。
可此時的他,已是不再去想這些事情,向著李衝元伸了兩個手指頭道:“李縣伯,二十文,你看這個價格如何?”
“嗬嗬,我可不是冤大頭。二十文?就算我去南方買皂角,雜七雜八加起來,一斤也不會超過兩文錢,王兄你一開口就是二十文,這可不是做買賣,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啊。”李衝元嗬嗬一笑。
二十文錢一斤。
也虧他王廷說的出口。
不過。
這個數字,比起上次來,那可真是降到了冰點了。
王廷一見李衝元拒絕,心中頓時寒到了極點了。
二十文錢,這可是他能降到最低的價格了。
但是。
買賣嘛,自然是還得繼續談不是。
王廷心中雖寒,可為了自己,怎麼著也得努力努力,隨即心中一狠,又向著李衝元伸了伸手掌道:“十五文,李縣伯,看在你我不打不相識的份上,十五文如何?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嗬嗬,王兄,看來你真不識數啊。剛才我不都說了嘛,我從南方買二文錢一斤,你把皂角賣與我十五文錢。我要是有這麼些錢,我完全可以讓人大量從南方購買皂角來了,又何必從你手裡買呢,是吧?”李衝元繼續拒絕。
雖說十五文錢一斤與當時價格戰之時所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但是。
這事不是他李衝元挑起來的,兩方總得有一方吃虧不是。
況且。
此時的李衝元,乃是占了絕對的主導地位,他李衝元又怎麼可能會矮下身來,接受王廷的這個價格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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