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量不停的李衝寂,站在那兒靜靜的聽著,又靜靜的看著這些朝官們的爭議不停。
李孝恭再次出例,向著李世民拱手一禮,又看向房玄齡等人,蔑笑道:“彆人都說房公文采菲然,熟文史懂各家典籍,正直無私。而我李孝恭今日算是明白了,原來房公也隻是一個小人罷了。”
“你!!!河間郡王,此乃朝議,並非你我鬥嘴之時。我房某何時小人了,今日當著聖上的麵,你如不道出個所以然來,我房某絕不會善罷甘休。”房玄齡一聽李孝恭的話,頓時冒三丈了。
小人一詞,揭了他房玄齡心中最不想讓外人道的東西。
他阻止李衝元外放為官,本就是私心作祟。
而如今被李孝恭直接擺在台麵上來了,他房玄齡要是不冒火,那他就不叫房玄齡了。
李孝恭繼續投去一道鄙視的眼神,泰然自若道:“想先秦之時,甘羅以十二幼小之齡被秦皇授於上卿之位。此年歲,依房公你所見,那甘羅是不是連替你提履的資格都沒有?而李衝元已十七之齡,又被聖上授鄠縣縣令之職,更是授都水令之職。難道外放為官還不夠年歲?”
“我說你房公是個小人,難道有錯?據我所知,去年房公賠償李衝元的錢財,其中就有著奉節的田地。而你房家賠償就賠償,卻是連奉節的佃農全部帶走,敢問,房公你是不是小人?還有,你賠償李衝元的另外一塊豐利的田地,佃農雖說並未帶走,但田地卻是被你家的管事吩咐把田全部弄毀。敢問房公,此否為小人行徑?嗬!小人就是小人。”
謔。
李孝恭不說,一說就爆驚雷。
而這個雷更是把眾朝官們給雷得外焦裡嫩。
誰也沒有想到。
房玄齡還能辦出這等事情,這讓朝堂中的眾朝官們這才知道了這件事情,紛紛望著房玄齡,靜等著他如何辯解。
就連李世民也是望著房玄齡,貌似在等著房玄齡作出解釋。
而此時的房玄齡,他哪裡知道這事啊。
原本。
他房家賠給李衝元的錢財之事,都已經賠完結束半年多了,這事在他的認為當中,早就應該結束了。
可此時李孝恭爆出這麼一個驚雷來,這也使得他百口莫辯,更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至於什麼甘羅為官之事,此時他已經不想再言了。
他隻想趕緊處理好他房家賠償給李衝元的田地,更是想知道這事怎麼回事。
“河間郡王,你這是汙蔑。我房某絕不會辦下此等事情,而且,此事早已過去良久,河間郡王你現在提,難道不覺得是一種對我房某的汙蔑嗎!”房玄齡怒視著李孝恭,他根本不相信他房家的人會乾出這等事來。
李孝恭又笑了,而且還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房家,嗬嗬,還是算了吧,小人又何需他人汙蔑。”
“衝寂,你來說,此事可真!”李世民見李衝元的事情引發出了一場失德之事,頓時望向李衝寂。
李衝寂見李世民叫他,趕緊從後麵站了出來,向著李世民躬身一禮,“回聖上,伯父所言不虛。不過,我母親曾交待過,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去年,房家賠了錢,也賠了地,至於佃農帶走,以及地被毀之事,母親交待過,此事暫作結束。”
好嘛。
李衝寂算作一個佐證了,這讓房玄齡當場差點昏了。
一人說或許有些參假的成份。
二人說可就不得不懷疑了。
而且。
這事還是李世民發了話問的,他房玄齡就算是再懷疑,也不可能當作李世民的麵去懷疑此事的真假了。
李世民冷眼望了望房玄齡,冷哼一聲後,回到寶座上坐下。
而此時的王禮,卻是看了一眼他身側的金內侍。
金內侍明白,該到他出場了。
金內侍往前走了幾步,望了一眼眾朝官們後,大聲說道:“依太上皇旨意,李衝元雖未及冠,可外放為官。鑒於李衝元年歲小,太上皇認為李衝元可為洋州代刺史,行使刺史之職。”
好嘛。
金內侍一出,誰敢再多話。
金內侍一直不說話,一直等著這朝堂之上的爭議結束他這才開言,到是看了一場好熱鬨。
原本。
他完全可以在王禮發完話後,他就可以站出來代表李淵發話了,更是完全可以阻止這場朝堂上的你爭我奪的場麵。
可他偏不。
不過,金內侍到是看了一場彆開生麵的爭鬥,這也讓他有了向李淵回報的話頭了。
隨著金內侍話一結束。
李世民輕吧的咳了一聲,“即然是太上皇的旨意,那就依太上皇的旨意辦吧。著三省擬詔發往西鄉,退朝。”
李世民起身,直接出了大殿。
說來。
李世民心中本是不想讓李衝元做這個洋州的刺史之職的,不管如何,他都需要顧忌朝官們的意見。
而李淵派了金內侍過來,身為兒子的他,一來是想緩和一下父子二人的關係,二來,又因為自己妻子的力諫,三來這場爭議到現在為止,以李家為勝。
正好。
他李世民也就順了他老子李淵的意,同時,也順了自己妻子的意。
隨著朝一散。
李衝寂二話不說,不顧有失大體,飛奔出了宮。
李孝恭原本還想與李衝寂交待幾句話,可沒想到這一轉眼,李衝寂的人影就消失在視界當中了。
“孝恭啊,這酒是你請還是李衝元那小子回來後請?你可彆跟我說這酒沒得喝啊。”程咬金走近李孝恭,哈哈大笑道。
而此時,魏征也走了過來,“河間郡王,今日你可真是說得太過了。”
“哪裡過了,難道他人做了的事,我等還不能說了?”李孝恭知道魏征所指,但卻是雙眼望向一臉失落神情的房玄齡。
魏征輕輕的搖了搖頭,“唉!金內侍出現,本就可以早些結束今日之事,可沒想到,這轉眼就鬨成這樣。這下好了,李房兩家的恩怨更深了。”
“哼!深又如何,咱侄兒本事大,房家,嗬嗬。”程咬金看熱鬨不嫌事大,衝著不遠處的房玄齡又是哼又是冷笑的。
回到府上的李衝寂,直奔內院,一見到老夫人後,急聲道:“母親,剛才朝堂上議事,四弟被任免洋州刺史之職。”
“什麼!!!”當老夫人一聽到兒子的這番話,差點沒被嚇著。
十七歲的刺史,這可真是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刺史了。
老夫人此刻著實有些傻愣了。
當她再三確認之後,連連拍手,連呼好幾聲,“哈哈哈,好啊,好啊,元兒要做刺史了,元兒要做刺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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