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一旁的陳環,興趣大增。
歪著腦袋,好像在想著什麼壞主意一樣。
李衝元見陳環這般樣子,心裡更是害怕得緊。
可一想陳娟都答應了自己不再去即墨搞事了,而陳環一慣都聽陳娟的話,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正當李衝元他們在說話之際。
酒樓之外,一陣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片刻間。
一位身著官服的中年人領頭,帶著一溜的官吏來到了酒樓大門處。
“李縣公,本官乃是蘇州彆駕王瑁。本官聽聞李縣公到了蘇州城,特意帶著我蘇州諸官吏前來與李縣公見上一見,還請李縣公莫要怪罪我等不識禮數啊。”那領頭的官員,還未進酒樓就自報起了家門。
不過,他們想要進酒樓,那也得通過攔在大門處的眾護衛才行。
而此刻,王瑁等蘇州官吏本欲踏入酒樓之內時,李衝元的眾護衛直接就伸手攔住了。
李衝元見狀,伸手向著眾護衛揮了揮手。
王瑁帶著一些不爽的情緒,看了看眾護衛一眼,又抬眼看了看酒樓大堂各處,好像在尋找什麼似的。
尋找什麼?
當然是尋找他的兒子啦。
正常情況。
一個從四品下的彆駕,絕對不會前來見一個從五品下的錄事參軍的。
再說了。
李衝元如果上了任,那可就是他王瑁的屬下,哪有上司前來見一個屬下的,更是不可能拜會了。
就在剛才不久前。
衙差奔回州府衙門,把這邊的事情向王瑁轉述過後,王瑁就急得如那星火一般,直接把衙門的各官吏們叫了過來,一起到了酒樓。
一自然是想要見識一下,屠了齊這的屠神是何許人等。
二嘛,當然也是想要動用蘇州的官吏,好讓李衝元放了自己的兒子。
三嘛,其心中更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壓一壓李衝元。
畢竟。
李衝元曾經可是一位刺史,而且身上還有縣公之爵位,再者還是這李氏宗親,以後到了蘇州任這錄事參軍,成了自己的屬下。
真要是爬到自己的頭上來,那自己可就要坐蠟了。
一是為了自己兒子,二是為了自己的麵子,三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將來,王瑁這才如此做法。
以觀李衝元此刻,見蘇州的官吏大部分都來了,又見那王瑁又雙目四處尋找什麼,心中了然的很。
站起身來的李衝元,向著蘇州眾官吏們拱了拱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諸位可真是客氣,本縣公這才剛到蘇州城,諸位就以如此大的陣仗來迎接我,這讓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迎接你個蛋。
要不是蘇彆駕的兒子被你給堵在這酒樓,我們才不會前來迎接你呢。
你真當你自己還是郡王嗎?
你真當你還是洋州的刺史嗎?
你以為你是誰?蘇州的刺史不成嗎?
眾官吏們聽著李衝元的話,心裡對李衝元一頓鄙夷。
“李縣公真乃是年輕有為。年歲如此之輕,就已經坐到了刺史之職。想當年,我在李縣公這麼年輕之時,也才剛剛參加科舉,不過我到是幸運,中了進士,這才走上了仕途一道。”
“是啊,是啊,李縣公不愧是李氏宗親,一出生擁有爵位不說,而且如此之年輕,就曾做過刺史之職。”
“下官就不如李縣公了。想當年,下官在李縣公這麼年輕之時,還隻是一個國子監的懵懂學子。聽說李縣公曾經也在國子監讀過書,想來李縣公的文才肯定非常的好了。”
“那是必然的。能進國子監讀書,那詩文什麼的絕對不在話下。李縣公,我等讀書少,不知道李縣公能否賜教一二?”
“.”
一眾蘇州官吏,這嘴還真能說啊。
而且,不是說他李衝元刺史之職的,就是說國子監的,以及說讀書文才之事的。
話裡帶諷,這些人可真是一張嘴說話,絕對能讓李衝元無處回擊。
話說。
蘇州出文才。
隻要到這蘇州的官,基本都是文才佼佼者。
即便不是佼佼者,到了這蘇州之後,也能寫出好的對子,好的詩章來。
而當下,這些人一見李衝元之後,話裡帶諷,實在讓李衝元找不到任何的回擊之語。
李衝元細細想來,也難怪李世民為什麼要用李道宗來遙領這蘇州刺史之職了。
用一個粗人來壓這些文人,這個手段真是好啊。
可好就好在李道宗不在啊,要是李道宗在,聽見這些窮酸文人說的這番話,鐵定要發火了。
李道宗可以發火,可李衝元卻是不能發火。
論文才,李衝元肯定是鬥不過這般官吏們的。
論譏諷,李衝元也沒那個本事,李衝元本就是直來直去之人,又哪裡能說得出這些話裡帶諷的話來。
李衝元雖沒那譏諷的能耐,可要鬥官吏,他李衝元有的是辦法。
這不。
李衝元聽著這些官吏們所說的話,心中壓抑著一股想要衝上前去狠抽他們一頓的想法,大聲笑道:“哈哈哈哈,官字二口,還真是一口一句,說起話來,也是拐彎抹角的。本縣公是免官削爵被貶了,是被國子監開革了,是沒什麼文才,可本縣公再如何被貶,也知道官字怎麼寫,人怎麼立。就你們這些鑽營取巧,滿口仁意道德,但背後卻是做些雞鳴狗盜,行那枉顧百姓死活之事。哼,本縣公要是發現一起,那就上奏書直達聖上,讓聖上免了他的官,讓他回家種地去。”
擦。
狠。
夠狠。
你李衝元牛好吧,那我們不說了,我們閉嘴總行了吧。
眾官吏沒有想到,李衝元直麵硬剛他們,而且還打破這官場規則,這不是來搗亂嘛。
不過。
眾人一想起李衝元幾年前身為監察禦史,巡道洋州所做下的事情後,心中也就了然了。
而且,他們再一想起李衝元把齊家給滅了之事。
眾官吏立馬換了一副嘴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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