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好在這些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李衝元搞出來的。
如果他們要是知道,這一手乃是李衝元搞起來的,怕是這些人心裡都得怨恨不已。
李衝元臉帶笑容,卻是並不回話。
而隨著王禮突然進來後,衙房之內,頓時止了聲去。
王禮的出現,誰都知道代表的是什麼,又代表的是誰。
王禮一進衙房,眾官吏就閉了嘴,老老實實的,像是剛才那嘈雜的聲音,並非出自他們之口一般。
李衝元抵近王禮,露出一副尷尬之色。
王禮領會,重重的咳了一聲道:“聖上有令,司農寺所有官吏五天之內皆不得出衙,如有違者,直接拿下法辦。至於為何如此,乃是有人貪臟枉法,欺上瞞下,行私己之利,豐自家倉廩。爾等如有此惡行之人,最好主動投首,也好免去皮肉之苦,朝廷也會適當寬你罪行。”
話一出,眾人更是啞言。
王禮與李衝元見半天沒有人主動投首,揮袖而去。
天色漸暗。
司農寺諸官吏的家屬久等自家男人回去,卻是未見有音,心中甚是不解。
一夜過去。
一大清早,各官吏的家屬紛紛尋上門來。
可當她們見到各衙門口有禁軍將士把守之後,除了不明之外,心中多了些慌亂。
“司農寺重地,無關人等速離。”將士見一些女眷前來,出聲喝止。
眾官吏家屬們雖害怕,可也抵不住心中擔憂,出聲詢問,“這位軍爺,我夫在乃某某,昨夜未見其歸家,還請軍爺容妾身進去找我夫詢問一二。”
“聖上有令,司農寺所有諸官吏禁止進出衙,你夫家要是在此為官,如無問罪,五天之後自會回家。”將士到也直言回應了這些女眷家屬。
家屬聽後,心中恐慌。
如此這般的情況,皆在司農寺諸署諸監門口發生著。
當正在太倉署培訓自己挑選的人學習查賬方法之時,聽聞這事之後,一笑置之。
是日下午。
培訓過後的查賬人員分奔各署各監,開啟了他們的查賬之路。
而此時。
整個長安城如一個沸騰了的鍋一樣,到處都是人心慌慌,到處都是人員奔走向告。
有求門的。
有告狀的。
有申訴的。
有哭訴的。
更有跪在衙門前的婦者的。
總之。
司農寺這麼一大動禁,到是使得各官吏的家屬們像是無了頭的蒼蠅一般,到處求告。
而此時。
早已結束了朝議的一些文官大臣們,也不知道是早已商量好的,還是得了什麼話似的,都聚集於尚書省某衙房之內。
衙房內,坐在左首位的長孫無忌,一臉的不快道:“他李衝元剛剛升任這司農寺卿,就搞得整個司農寺雞飛狗跳的,更是把長安城都給攪得混亂不堪。諸位剛才也瞧見了,衙門口那些婦人孩子跪在那兒,這要是出了事,長安必會引起亂事來。”
“趙國公,那你說該如何?聖上已是下了口諭,難道我等要違了聖上之意嗎?”一大臣道。
“是啊,聖上已是決定要徹查司農寺了,這事怕是不能勸聖上改口。”
“梁國公,剛才聖上留你說話,不知道你可有向聖上言及此事?如真要這般下去,朝廷必亂,長安必亂啊,還請梁國公你再去麵聖,把當下情況訴於聖上知,或許,聖上會製止這種亂像的。”
“.”
諸文官大臣們都在擔心。
擔心什麼,從表麵上看到是大義得很,為了朝廷不亂,為了長安不亂。
可背底裡如何,他們心知肚明。
這不。
隨著他們離去之後,各種手段頻出。
寫奏書的寫奏書。
告李衝元的告李衝元。
甚至,還有人親自來到了司農寺門前。
他們到是想進宮去麵聖,可當房玄齡去了之後回了尚書省之後,就直接把自己關進了衙房,任何人不見。
“房平,你最好沒事,要不然,我定與他李衝元沒完。”把自己關在衙房的房玄齡,此刻非常之痛恨李衝元。
房平是何人?
房玄齡不可能因為一個管家就如此痛恨李衝元吧?
當然否了。
太倉署內,本家管家突然到來,“小郎君,你這麼一搞,全長安城都亂了。老夫人讓我來勸一勸你,讓你穩穩手,收收手,莫要把事情搞大了。”
“這才哪到哪啊。我自查我司農寺,怎麼會跟長安亂掛上鉤了。而且,我乃是受了聖上口諭,自查司農寺而已,長安想亂也不可能亂得起來。除非有人害怕了,在背後搞鬼,要不然,長安無論如何也亂不起來的。”李衝元此刻哪裡會收手。
就算是想收手,也收不了了。
李衝元更是知道,自己此刻一旦收手,朝中就有人會落井下石,指不定讓李衝元背上一個什麼鍋呢。
管家有些無奈,“老夫人聽聞,你昨日抓了房家的管家?這事可真?”
“就關在太倉署內,誰讓他昨天跑到太倉署來。不要說他一個小小的管家了,哪怕就是二三品大員這個時候跑到我司農寺來,我照樣抓。我的地盤我做主,更何況還是房家人。”李衝元點頭道。
管家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小郎君你有所不知。那房家的管家房平,表麵上是房家的管家。房平此人雖說即無官身,亦無功名的,卻是甘願在房家為管家,但小郎君並不知道,房平此人乃是房玄齡的堂弟,而且,房平有一兒,更是認了房玄齡為父。”
“哦?還有這層關係?我道他一個小小的管家房平,為何跑到我太倉署來如此囂張,原來這是背後有這麼一大樹啊。不管他是什麼人,我李衝元就吃定他了。管家,你放心吧,這事你回去後跟阿娘說,讓她不要操心我了,我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李衝元聽後,這才明白其中個由。
不管他房平是他房玄齡的什麼族弟,就算是親弟弟,那又如何?
李衝元對標的就是房玄齡,一個小小的房平,那就先拿他來開個刀,祭個旗。
管家無奈,勸說半天無果之後,隻得離去。
而此時。
各文官們,卻好似又聯合在了一塊,集體跑到了宮城門口,欲要求見李世民,息了司農寺自查一事。
當李衝元聽聞這些文官們的行徑之後,卻是一言笑之。
不過。
李衝元依然還是擔心,擔心李世民抗不住這些文官們的逼宮,“傳我話,所有人加快查賬進度,日夜輪換,儘可能在兩天之內查完所有賬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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