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城好些日子了,而且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看兒子,那才是頭等大事。
沒了刺客,唐力他們的壓力,也都變得小了不少。
如放在以往,唐力他們一旦在李衝元出行之時,那真叫一個緊張。
甚至,還會提前派弟子什麼的,一路查看附近是不是有一些可疑之人。
雖說。
現在也派人一路查看所去之向以及附近有沒有可疑之人,但到是沒有以前那麼緊張了。
一回到李莊後。
李衝元給李淵和自己阿娘請了禮,立馬就奔進屋中看兒子去了。
在屋中抱著自己兒子,那叫一個美。
還在床上躺著的丁沐,看著李衝元忙中回來,心情甚好,又看李衝元抱著兒子那可樂勁,心中更是期望,要是每天都能這樣,那該多好。
不過。
丁沐卻是知道,李衝元不可能每天都如今天一樣。
自己生孩子之時,以及生完孩子之時,李衝元都忙得回長安去了。
丁沐雖不知道李衝元到底在忙什麼,但卻能估想到,李衝元肯定是遇上了大麻煩。
要不然,為何這些日子裡,時有護衛回來向李淵稟報什麼,而避著她。
甚至連老夫人都避著。
丁沐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就好比現在。
她就不會向李衝元詢問,他在長安遇上了什麼事情。
抱了兒子一刻來鐘,小家夥不哭不鬨,甚至還大睜著眼睛,看著李衝元,這讓李衝元越發的覺得,自己兒子就是不一樣。
“小火兒還真乖,知道是自己父親抱著他,愣是不哭不鬨。我這個祖母一上手,那哭得天搖地動的。”從門外進來的老夫人,瞧著李衝元手中的小娃不哭不鬨的,好像很吃味。
婉兒跑近李衝元身邊,也是好奇,“母親,為什麼四哥一把小火他怎麼不哭不鬨呢。為什麼母親,還有我一抱小火,就哭天動地的,好像我要把他賣了似的。”
“阿娘,小火是他的小名嗎?”李衝元二人的話,嘴裡都有小火二字。
老夫人點頭。
婉兒到是嘴快,“嘻嘻,四哥,小火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好聽,阿娘取的小名,那肯定好聽。”李衝元到也覺得自己兒子小名叫小火,到也挺合的。
婉兒此時卻是捂著嘴,又是笑道:“四哥,小火這個名字,可是我取的呢,可不是母親取的。”
“是你?阿娘,這”李衝元一聽自己兒子的小名,是這丫頭取的,立馬又覺得這名字實在不貼切。
為何?
因為李衝元想到的,乃是灶房裡所燒的火。
婉兒取的名字,李衝元不管是主觀上,還是客觀上,都會否決。
老夫人笑了笑,“小火的小名雖說是婉兒取的,但我和你叔公覺得,小火之名也確實不錯,而且小火任是誰抱,都哭天喊地的,所以你叔公覺得,叫小火甚好。”
好吧,李衝元無言了。
兩位長輩都定下了,他又能怎麼辦呢。
不過,李衝元到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婉兒,可婉兒卻是無事人一般,一臉傲氣的揚了揚腦袋。
“阿娘,那大名呢?”李衝元無視了小名,直接問起了大名。
老夫人搖了搖頭道:“你叔公說,大名待小火到了滿月之時再公布於眾。到時候,也正好借滿月之喜,來衝一衝這個大名。”
李衝元也不再多話了。
李淵發的話,李衝元還真不好多問。
反正大名怎麼著也輪不到他這個當爹的來取。
李衝元在李莊抱著自己兒子,享受著父子之樂時。
長安城宮中太極殿上。
此刻正上演著一出熱鬨。
而這一場熱鬨。
正是因為司法寺少卿錢樂提出來的。
朝議開始,國事未商,錢樂就第一個跳了出來,“聖上,臣要告西沙郡王李衝元,告他枉顧朝廷所決,枉顧我司法寺已定之官員,無故開革我司法寺官吏。”
錢樂一跳出來,寶座上的李世民這眼神立馬就變得凝厲了起來。
昨日。
錢樂已是進宮告李衝元了,而他李世民,也對他說過,司法寺之事,理應由李衝元主持,他想更換官吏,那就更換官吏。
可錢樂卻是在這個時候,在朝堂之上再次提出來,李世民心中能高興嗎?他能開心嗎?
這不是打他的臉嘛。
錢樂一跳出來,必然會有彆的官員同樣也跳出來,紛紛攻訐李衝元。
“聖上,司法寺當初由聖上提出來之時,我等以為聖上隻不過是臨時起意,加冕李衝元為司法寺卿,僅僅隻是加官賞賜。可臣等實在是想不通,我大唐律法本就已成建製,聖上又何以需要獨立組建一寺,重新立法呢?”房玄齡在眾人跳出來攻訐李衝元之時,也站了出來,好似要否決李世民曾經的決議。
房玄齡站了出來,那些一直反對司法寺建立之人,自然是不會無動於衷的。
這不。
當房玄齡一站出來,尚書省的什麼侍郎也好,還是其他人等也罷,紛紛站出來,向李世民表達他們並不希望司法寺建立的想法。
甚至。
還有人跳將出來,說李衝元這是成了司法寺寺卿,想把司法寺當作自家後花園,為自己謀私。
而此時,長孫無忌也隨之跳了出來,“聖上,昨日臣聽聞,李衝元欲擬定什麼專利法,說是任何人第一次所想的主意,點子,或者製作出新式物口之時,如放在商賈行商之上,就得收取什麼專利授權費用,否則,就是有違什麼專利法。聖上,如此例一開,我大唐商賈行商之事,亦將大變,我大唐將大亂也。”
“聖上,此口不可開啊。還請聖上撤去李衝元司法寺寺卿之職,撤去司法寺,臣跪請。”
“臣跪請!”
“臣等跪請!”
一眾朝官們,還真就開始向著李世民跪下了。
朝議開到這個份上,這可謂是有史以來了。
大唐不興跪禮,即便這朝堂之上,也從來就沒有跪禮,除非是祭太廟什麼的。
而今。
這些朝官們,為了想要除去司法寺,連膝蓋都不要了,直接下跪。
寶座上的李世民,冷眼巡望了一眼堂下一眾朝官,最後落在了司法寺左少卿錢樂的身上。
跪在地上的錢樂,腦袋輕抬之時,正好看到了李世民看向他的那道眼神,心中懼怕。
心中雖懼怕,但見連房玄齡等人都跪請了,他好似又找到了什麼聯盟一樣,底氣也隨之上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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