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當堂打宰相
第914章當堂打宰相
有人歡喜有人憂。
有人高興有人愁。
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房玄齡,給所有在場的朝官們一個可憐的樣子。
再加上房玄齡本已年老,胡須稍顯花白。
聽聞自己府邸被李衝元帶著數千人衝闖,他已是失了魂,落了魄,心中暗暗祈禱著,自己夫人莫要出了事,自己兒子女兒莫要出了事。
房玄齡也知道。
李家所有人都恨他。
就因為李瑰之事,他被李家所有人都恨上了。
甚至。
連帶著李孝恭等人也都對他房玄齡有著很大的意見,每每朝堂之上,隻要是房玄齡有所違製,均會遭到李家這些人的打擊。
不過。
隨著李瑰去世的時間越來越久。
記得這個仇的,也隻有李家一家人。
再加上房玄齡時而避著,又精明的很,很少有犯錯之時,李家人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可謂是難之又難。
而幾年前,李衝元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次機會,敲了房家一大批的錢財去,這也算是拿了點利息了。
可而今。
李衝元突然領著數千執兵著甲的將士衝闖到他房府,房玄齡一聽這事,直接就認為,李衝元這是想報他老爹之仇了。
至於彆的,他還真沒覺得有什麼值得李衝元如此大動乾戈的。
謀亂?
房玄齡心中並不認為,李衝元會謀亂。
甚至。
房玄齡從未想過,李衝元這樣的人會謀亂。
他隻不過他很不喜歡李衝元,更或者因為李衝元的出發點,與著當下世人格格不入,更或者因為李衝元行事皆與世人不同等等,總想打壓李衝元這個後起之秀。
總之。
李衝元在他房玄齡的心裡,隻能是一個宗室,最好做一個乖乖仔。
可李衝元的跳脫,卻往往與他房玄齡所認為的有很大的出路,更或者說是反方向行進。
而前段時間。
李衝元當堂把自己的四子給打殘了,甚至打得子孫根都差點沒保住,到最後,大夫診斷說,他兒子終生不可能再有子嗣。
這也讓房玄齡更加的恨李衝元了。
這段時間。
他一直在尋機抓李衝元的把柄,想以最狠的手段,最快的手段,把李衝元弄下去。
最好弄出長安,到邊疆去。
本以為,李衝元上任司法寺,是一個好機會。
可沒有想到,司法寺之事,乃是李世民早已定下的事情,這讓他房玄齡感覺到了壓力,更是感覺到了李世民越來越不相信他了。
可而今。
李衝元的這一突然行徑,如一把重錘敲在了他房玄齡的心臟之上。
受了李世民的命令的程咬金,以有李道宗二人。
各自領了二衛人馬,氣勢凶凶的殺向務本坊。
“承範啊,你這個堂侄,這一次怕是真的要栽了。一會兒,你可彆念宗室之親,讓李衝元從你手中溜走。他現在可是謀亂。”程咬金受了李世民的命令,要去抓李衝元,他心中歡喜得很。
最近,李衝元所行之事,讓他一直都高興不起來。
李衝元從外地趕回長安那一日,他本還想借李世民之手,從李衝元手中弄點高產糧種來。
可李衝元卻是硬頂著他的壓力,最後導致連本家老夫人都出現了。
好端端的開頭,卻成了草率的結尾。
程咬金一直眼饞著李衝元的那些高產糧食。
當然。
他也開始對李衝元執掌司法寺之事,有些芥蒂。
從外人那裡聽說,李衝元準備要重塑大唐律法,並且還準備出台什麼大唐憲法,並且還要出台更多的律法,限製他們這些權貴們的各種利益鏈。
甚至,還提出什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樣的律法,雖說一直都提倡。
但實際卻隻是一句口號,他們這些勳貴,該如何還是如何,即便犯了點事,那也隻不過罰點錢就算了事了。
至於什麼平民百姓可以告官,可以告勳貴,那更是不可能出現。
可李衝元提出的這些,足以撬動整個勳貴官場。
為此。
不要說程咬金他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就是下麵的官吏,也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今日,李衝元帶兵衝撞宰相府邸,這到是讓程咬金好似找到了一個突破李衝地的防禦點,心中歡喜之下,更是計算著該如何把李衝元在李莊的東西歸到自己的手中。
哪怕納不到自己手中,也要把這件事情攬到自己手上來。
李道宗騎在馬上,臉色有些陰沉,“程老黑,伱也太小看我李道宗了。善德此番做法具體如何,聖上也並未定其罪,你又何以說善德謀亂。我了解善德,他絕非謀亂之輩。”
承範,李道宗的字。
與他李道宗熟悉的人,或者年長一些的人,大多都叫他承範。
李道宗對於程咬金一說話就給李衝元定個謀亂的罪名,很是不喜。
李道宗雖說心中也明白,李衝元這番動作,也確實可以坐實一個謀亂之罪,但皇帝未發話,臣子就給他人定個謀亂罪名,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況且。
李道宗與著李衝元還是宗親,再加上李道宗還欠著李衝元一個大人情呢,李道宗自然也就不希望彆人給李衝元落一個謀亂罪名了。
“承範啊,我知道你愛惜那小子,可那小子著實不是個東西。房府是他能動的地方嗎!沒有聖上旨意,誰敢動房府?哼!我看啊,他是活膩了。”程咬金話裡話外,無不覺得李衝元這是找死。
李道宗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催促著將士快速前進。
片刻後。
二人各領的兩衛人馬已經來到了務本坊外。
一眾將士來到務本坊外,看到的並不是什麼務本坊坊門關閉,看到的也不是什麼李衝元的將士把守著務本坊門。
而是進進出出的百姓。
程咬金與李道宗有些不明所以,領著人馬就進了入務本坊。
此時的務本坊內,雖沒有以往那麼安靜,但坊內的百姓也好,還是國子監也罷,好似依然如往一般,僅僅多了些百姓罷了。
二人依然不明所以,策馬來到房府外。
當他們看到房府外眾多百姓圍在那兒指指點點的,而房府大門大開的模樣,可耳中,眼中卻是看不到任何一個將士的影子,更是看不到李衝元的身影。
說來也是。
那中郎將被堵在宮門前刻鐘。
再加程咬金李道宗二人領的四衛人馬,乃是要從長安城外進入的,那時間必是少不得的。
人馬集結需要時間,趕往務本坊需要時間,又是去了兩刻來鐘。
這都近五刻鐘了,都半個時辰了。
原本還在務本坊的李衝元,早就帶著人走了,哪裡還有他李衝元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