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張亮好似根本不知道,李衝元在長安乾的那些事。
如他要是真知道了,或者早已得到消息,他就不會如此了。
當然。
也不排除他張亮想為他的恩公房玄齡報仇。
畢竟。
他張亮有今天,一切都得歸功於房玄齡的舉薦。
沒有房玄齡的舉薦,或許他張亮也隻是一個官,而不是國公,更得不到李世民的賞識。
李衝元笑了,“哈哈,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即然如此,那本郡王就滿足了你。”
哈哈大笑過後,李衝元側了一個身位,舉起了短刀。
張亮依然不相信李衝元真的會砍他手指,甚至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是,李衝元舉起短刀之後,突然,雙手一揮,順勢而下。
“李郡王,且慢動手。”突然,圍著李衝元他們的一位將軍喊話了。
本來順勢揮下的短刀,硬生生的被這一聲給止住了。
李衝元轉頭看向喊話之人,“怎麼,你想保他?”
“李郡王,你可知道,如你這一刀下去,真要是斬了鄖國公手指,聖上會如何想?況且,李郡王你僅僅隻是想要你的那些人罷了,又何必做到這個地步。”那將軍說道。
李衝元冷冷的看著他,“僅僅嗎?我的人不是誰都能抓的。沒有聖上的旨意,這天底之下,誰也不能動本郡王的人。”
“李郡王,本將答應你,隻要你放了鄖國公,你的那些人,本將還給你。”那將軍思量再三後說道。
他知道。
李衝元剛才那一刀,是真的要砍張亮手指的。
可是,張亮卻是不知,大喝道:“你敢!本將乃滄海道行軍總管,隻有本將才有權力下令,你要是敢下這道令,本將斬了你!”
“喲,都成這樣了,還有臉喊大話呢。”李衝元見張亮這個時候還自認為自己是這滄海道行軍總管,心中笑了。
那將軍為難了。
李衝元見那將軍不再言聲,回過身來,“張亮,即然你執意如此,那本郡王也不能讓你失望了。”
話一落。
李衝元手中的短刀,突就往著張亮被束在他背後的手指斬了去。
‘噗’的一聲。
一根手指齊齊的被斬落,掉在地上,血流不止。
“啊~~李衝元,你儘真敢動手,本將饒不了你。本將定要讓你碎屍萬段!”被一刀砍了左大拇指的張亮,吃痛嚎叫。
眾圍著李衝元的將士,還有那位剛才說話的將軍,被李衝元這一手給驚得無以複加,皆愣住了。
張亮的嚎叫,或者說他的斥罵以及發願,李衝元無視,“還有九根手指頭。”
這才哪到哪啊。
一根手指而已,李衝元要的是他十根手指。
被斬了一根手指的張亮,嚎叫,斥罵,發願。
他從未受過這樣的恥辱,更是從未有過這般的憤怒。
一根手指都已經沒了,張亮更是不會下令放人了。
這一夜,很慢長,但也很快。
當海麵上的太陽升起之時,李衝元知道,又兩個時辰快要過去了。
這一夜。
張亮到是硬氣得很。
一隻手的手指都沒有了,就連右手的大拇指也沒了,可依然還是硬氣得很。
李衝元再次拿著刀,來到了張亮的身邊,“這是第七根了吧。你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哈哈,老夫就算是死,你也彆想見到那些人。來吧,反正老夫都成這樣了,有沒有手指,又有何關係。”張亮此刻好似越來越冷靜,也越來越無視李衝元了。
李衝元也不再多話。
又是一刀下去。
七根手指頭了。
從昨天申時末登岸,抓了張亮。
酉時末砍了第一根手指頭開始,到現在已是第七根手指頭,辰時已是快要到了。
一夜過去,張亮不再嚎叫。
每斬一根,張亮平靜的隻是嘶痛一陣過後,就不再說話。
但他的眼中,滿是對李衝元的恨。
圍著李衝元的那些將士,早在昨夜,就退去了十數丈之外。
這是李衝元發出的警告。
不過。
那些將士依然包圍著李衝元他們,一點都不敢放鬆。
時間繼續推進。
當進入午時後,海麵上突然出現了一些船隻。
不多時。
一眾的將士登了岸。
為首之人,見當下的場麵之後,實在不明情況,詢問之下,才明白了事由,“李郡王,且放了鄖國公吧。有事好商量,要不然,這事聖上絕對饒不了你的。”
來人,李衝元認得。
曾經被李世民委派到西沙島的中郎將,蘇定方。
李世民東征,沒有讓蘇定方成為主將,而是僅僅隻是負責運送兵源,押送糧草。
那時,李世民把蘇定方委派到西沙島之時,李衝元心中就已是認定,李世民這一次禦駕親征高句麗,定是要失敗而歸的。
蘇定方沒有參加東征,且被李世民雪藏了這麼多年,到如今還不啟用,這已經注定了李世民東征不得而歸。
“原來是蘇將軍。蘇將也不必勸本郡王。本郡王要的,你應該聽他們都說了吧。如本郡王的人有任何一人有失,他張亮的這條命,就歸本郡王了。哪怕聖上饒不了我,我也認了。”李衝元笑著說道。
蘇定方見自己勸說不得,隻得找那些將軍商議去了。
而此時。
離著午時末越來越近了。
砍了他張亮九根手指了,這貨到現在還嘴硬得很。
離著這第十根,也隻有一刻鐘時間。
李衝元緩緩起了身,來到張亮的身邊,輕笑道:“張亮,說來,你如果不抓本郡王的人,本郡王也沒想過要動你。畢竟,你的命已經活不過明年。可你好死不死的,非要動本郡王的人,那本郡王也就隻能提前了。”
“哼,李衝元,有本事你砍了老夫。”張亮已經把李衝元恨到骨頭裡扶持了。
李衝元嗬嗬冷笑,“本郡王知道,你在相州私養義子數百,意欲謀反。本郡王敢當著你部下的麵拿你,就說明本郡王早已注意你多時了。本郡王這麼說,你應該懂吧。”
張亮一聽李衝元之言,驚了,怕了,恐懼了,也傻了。
是傻了。
他從未想到,自己在相州私養義子之事,他李衝元是如何知道的。
“本郡王即然動了手,那你就得死!隻不過提前一年多的時間罷了,這你可不能怪我,要怪,也隻能怪你手伸得太長了。”李衝元丟下一句話,往著唐力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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