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曹熟練的匍匐前進,爬過了一具具還滾熱的屍體,很快匍匐到了
軍曹貼著地麵不斷突進,頭頂上不斷有子彈飛過,身後的戰友接二連三被打倒打死,可經曆過淞滬煉獄的軍曹早已適應了這種情形,等爬到了指揮班班長的屍體旁,軍曹立刻在被打爆腦袋的指揮班班長的屍身上一陣翻找,終於找到了指揮班配備的信號槍和幾顆信號彈。
“野田少尉,找到了。”
軍曹對野田毅大聲喊道。
“快向後跑,跑的越遠越好,快打信號彈。”
野田毅很聰明,他從中**隊的火力就能判斷出來這不是
“機槍小隊,快把機槍從馬上卸下來。”
“擲彈筒手呢?擲彈筒手呢?快用擲彈筒打。”
“分隊長,擲彈筒手被打死了。”
“混蛋,你去他的身上把擲彈筒找到,準備給我打。”
“分隊長,我的腿動不了了。”
公路兩側無情的交叉火力側射依舊不停,在野田毅接手指揮之後,日軍的戰術素養很快展現了出來,小隊長,軍曹,伍長老兵嘰裡呱啦的吼聲和指揮聲此起彼伏,趴在地上的日軍士兵開始按照野田毅的命令四處尋找掩護。
幸好公路上有很多中國難民留下的大車,馬車,甚至是卡車殘骸,這些東西是極好的臨時掩體,配屬給
“砰”
“砰”
作為日軍步兵中隊基礎火力的**式重型擲彈筒和歪把子輕機槍也和沉重的九二式重機槍一樣沒有立刻開火射擊,特務營的官兵大多是曆經戰陣磨礪的老兵,在瞄準時就盯上了日軍的輕機槍手和擲彈筒手。
警戒意識低下,在旅備行軍狀態下的日軍輕機槍手和擲彈筒手非常顯眼,輕機槍兵都把輕機槍扛在肩膀上,擲彈筒兵雖然把擲彈筒抗在身後的戰鬥背包上,可是**式擲彈筒那奇大的外形卻是藏也藏不住的,於是,
輕重機槍擲彈筒火力雖然處在真空狀態,但是日軍步兵手中的三八步槍已經開始向兩側的特務營官兵開火,一個步兵小隊頂著何煒所在那側猛烈的機槍火力向前拱動。
另外兩個步兵小隊則向公路的另一側機動,雖然每時每刻都有日軍士兵被打倒,可日軍的反擊準備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就在步兵
“快,快往後麵衝,一定要找到援兵,一定要記住,求援信號彈是兩紅一綠。”
野田毅躲在一輛中國難民的馬車後麵,又拉了幾具中國百姓的屍體作為掩護,對著軍曹的背影高聲喊道。
此時,隱蔽在野地之中的何煒根本不可能在混亂的戰場上注意到這名日軍軍曹,不過日軍步兵中隊的意圖卻被他當場看穿,其主力企圖向公路對側攻擊,隻以一小部分兵力向自己這裡實行壓製射擊,這擺明了就是看出了對麵的粵軍步兵連戰術素質稍差,想要撿軟柿子捏。
自己怎麼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黑娃,告訴炮兵連陳連長,迫擊炮給我開火。”
“是。”
陶黑娃順著交通壕跑了十幾米,對著後方揮舞起紅色的指揮手旗。
“連長,營長發信號了。”
炮兵連連長陳信生蹲在戰壕裡正觀察著步兵部隊的攻擊效果,突然,身邊的傳令兵激動的大喊,他轉過頭去,即看到營指揮所附近那不斷揮舞的紅色指揮手旗,陳信生立刻放下望遠鏡,奔向了不遠處的炮陣地。
陳信生跑到了特務營迫炮一排的陣地上,迫擊炮排的排長看到連長跑來,也知道這是要開火,剛剛要下達射擊命令,卻見陳信生跑了過來,大聲吼道:“開火射擊,先打鬼子的重機槍,還有那些輜重車。”
“是,全排都有,目標敵重機槍,輜重車,開火。”
兩個戰炮班的炮手很快裝入炮彈,隨著兩聲悶響,兩顆八十一毫米迫擊炮彈瞬間飛出了迫擊炮的炮膛,對於訓練精到的特務營炮手來說,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存在打不中的可能性。
“轟轟”
隨著兩聲劇烈的爆炸,兩顆炮彈落地爆炸,一顆迫擊炮彈直接打中了一挺剛剛架好的九二式重機槍組,還沒有來得及開火的九二重機槍被打成了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