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煒想起了剛剛吃掉日軍步兵
在軍隊之中,軍號,信號彈,都可以通過不同的組合來代表不同的意味,軍號有號種和長短呼號的組合變換方式,信號彈則是以不同顏色的組合來區分表達不同的含義。
而
如果自己玩一手戰術欺騙,故意給後麵的日軍大隊主力看到求援的信號,這便是極其好的誘敵手段,如果日軍誤以為是自己人在求援,那就很可能不顧一切的向前突擊救援,屆時,便是下手伏擊的好機會。
當然,何煒是不敢保證這種用信號彈進行戰術欺騙的法子能百分百有效,最關鍵的一點,他看到的日軍發出的兩紅一綠信號彈,未必就是真正的求援信號,萬一那打信號彈的鬼子兵還沒打完信號彈就給特務營打死了,那兩紅一綠的信號肯定就不是求援信號,這招自然就玩不轉了,可好賴總歸要試一試。
下定了主意,何煒立刻開始部署,他先是命令無線電台給孫希聖發電報,要孫希聖通知在
不管怎麼說,先把自己能夠指揮調動的兵力抽調過來。
同時,還要讓孫希聖給
至於
把這些布置好後,何煒立刻組織特務排官兵就地構築簡易工事,既要誘敵深入,那必然要和日本人先打上一仗,日軍步兵
而把這個誘餌送到後麵的日軍步兵大隊主力的任務,自然擔任不讓的落到了那些衝在最前麵的日軍尖兵身上。
“楊彪你帶兩個班隱蔽在公路對側,剩下的一個班和你排裡的機槍班歸我指揮,我這裡先開火,等我開了火,你們也一起跟著打,但是要注意分寸,不能把那些鬼子尖兵全殺了,得留幾個去報信的,如果伱看到我這裡揮舞紅色指揮手旗就立刻停火,千萬記住,要給鬼子留活口,千萬不能全打死”
“明白了,營長,你就瞧好吧。”,,
楊彪摩拳擦掌的帶著特務排的兩個步兵班越過了公路,隱蔽在了對側,而特務排剩下的一個步兵班和通用機槍班也在何煒的指揮下展開,等到手下的兩個班進入戰鬥位置。
隱蔽完畢後,何煒又把傳令兵陶黑娃拉了過來,命令道:“黑娃,你向後跑二裡地,如果聽不見槍聲,也就是我這裡停了火,你馬上給我打信號彈,兩紅一綠,記住了嗎?”
陶黑娃點點頭,說道:“記住了營長,這邊不打槍了,停火了我就打信號彈,兩紅一綠。”
“去吧。”
目送陶黑娃離開,何煒翻身滾進了特務排機槍班的射擊陣地中,機槍班的上士班長正帶著班內的士兵布置機槍陣地,看到何煒過來,上士班長立刻匍匐到何煒身邊。
“營長,機槍馬上就架好。”
何煒說道:“好,儘快,聽我指揮射擊,一會兒你們來打
特務排的裝備編製和特務營的一般步兵排不同,側重於近戰火力,全排沒有一條步槍,大多裝備的是快慢機和機關槍,全排用於中遠距離的作戰火器隻有三個步兵班的三挺比利時fnd輕機槍和通用機槍班的蘇羅通通用機槍,在擺開架勢的中遠距離野戰之中,會有些吃虧,所以何煒打算親自指揮這挺通用機槍射擊。
特務排通用機槍班的士兵已經構築好了射擊掩體,射手們先將機槍放在一旁,卸下了蘇羅通通用機槍配備的軟式三腳架,這種三腳架係德國人從丹麥引進生產,和後來g係列通用機槍配備的三腳架的原理基本相同,蘇羅通g30機槍在使用槍身自帶的兩腳架時,即為輕機槍射擊模式,當機槍裝配在三腳架上時,即為重機槍射擊模式,而在使用三腳架時也分為多種射擊模式,三腳架上連接槍身的接杆可以調整高度和角度,既能高射,也能平射或者是最低角度平射。
在將三腳架展開之後,機槍班的射手們不斷的調整著腳架上的按鈕,把機槍腳架的高度調整到了最低,同時將蘇羅通機槍槍身前部的兩腳架收起鎖死,把槍身固定在三腳架的接杆上,完成了戰鬥射擊準備,此時,機槍的三腳架以最低的角度被放置在射擊工事壕溝內,而機槍的槍身幾乎是貼近地麵,這樣在開火時火力線的高度非常低下。
而且這種通用機槍的彈匣是插在機槍槍身的側麵,不像是捷克式輕機槍那種上插式彈匣,所以隱蔽效果非常好,在開火時也不易於被發現。
機槍班的官兵們這麼布置機槍,也正是為了隱蔽,機槍貼著地麵打,火線的高度就低,被發現被乾掉的概率也會低。
擔任射手的槍長的下士剛裝上一個彎彎的三十發機槍彈匣,剛要上膛就看到何煒湊了過來,對他說道:“機槍腳架的高度太低了,給我把高度往上拉,把槍身的高度拉上去。”
下士也是從忻口過來的
“就是要讓鬼子看見咱們的陣仗,把機槍抬高點。”
何煒說道,接著通用機槍班的上士班長直接衝上來對著下士開罵:“少他娘的廢話,營長讓你乾嘛就乾嘛。”
雖是不解,可下士也隻能照辦,把機槍的高度抬高。
一切布置妥當,公路兩側再次恢複了寂靜,何煒舉起望遠鏡,匍匐在草叢中,靜等著日軍尖兵的到來。
.........
在特務排做好戰鬥準備時,
在公路左側,步兵
一路警戒搜索過來,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情況,隻撞到了幾個中**隊的潰兵,那些已經喪失了鬥誌的無組織無紀律的敗兵根本談不上什麼戰鬥力,全都被他們輕鬆解決。
不過即便如此,荒川曹長還是以高度的警戒意識搜索著四周的每一寸土地,在出發前,荒川曹長剛剛接受了大隊長下達的擴大搜索範圍的命令,並得到了要嚴密注意步兵
因此,荒川曹長格外小心。
荒川曹長又帶著部下前進了一公裡,走著走著,憑借從軍多年的直覺,荒川曹長莫名的感到一絲不安,似乎接下來要有什麼狀況發生,荒川曹長對自己的直覺十分自信,在華北,在淞滬戰場,他曾經多次靠著自己的直覺拯救了自己和自己的部下。
意識到將接下來可能有狀況發生,荒川曹長立刻下令停止前進,身後的三個尖兵伍隨即就地匍匐警戒。
一名日軍士兵向對側公路揮起了紅色的小旗,看到了
“森田伍長,本莊伍長,帶著你們的人跟我來,其餘人在原地警戒,派人去通知
布置停當,荒川曹長帶著兩個伍的尖兵,小心翼翼的向前躍進,這兩個伍的日軍尖兵,一組攜帶有大正十一年式輕機槍,另外一組則攜帶著**式五十毫米擲彈筒,十名日軍交替掩護,彎腰提槍低姿前進,在躍進了大概一公裡後,荒川曹長果斷的停止前進,命令配備輕機槍的步兵伍架設機槍,就地掩護,他則帶著另一個裝備了擲彈筒的伍匍匐前進。
爬了兩三百米,荒川曹長停下,借著一片草叢的掩護,舉起曹長望遠鏡向前瞭望,公路兩側依然是那麼破敗,路上滿是被飛機掃射倒斃的屍體和被炸斷的冬青樹,荒川曹長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心中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