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誅寇 1_烽火之鐵血雄師_思兔閱讀 

第225章 誅寇 1(1 / 2)

第225章誅寇1

“何桑,那裡,那裡就是旅團司令部和阿宮殿下的宿營地。”

公路上,下令隊伍停止前進之後,帶隊的西寬次郎指著遠處密布的帳篷,顫顫巍巍的說道,雙腿也是不住的顫抖,說話時的鼻息亦粗重了起來

何煒掃量了西寬次郎一眼,這家夥顯然又慌了神,身子跟打擺子一樣左搖右晃。

平心而論,他這一路上很老實,又有懂日語的黃參謀盯著,卻是沒動什麼歪心思,但這家夥的膽子實在是太小,通過前幾道封鎖線時,基本都是強裝鎮定用暴怒和打人來掩飾心虛。

等到逐漸深入日軍後方且發現日軍的警備力量不足後,西寬次郎總算是穩定了心神,還很有些小聰明的用方言和玩笑來降低日軍步哨的警惕,可現在看到了目標,西寬次郎又開始忐忑害怕。

何煒突然又有些不放心,倒不是不放心這家夥會在這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跳反叛變,而是擔心西寬次郎這個鳥樣會不會露出破綻來被日本人察覺。

“你他娘的給我穩重些,彆給老子在這裝失心瘋。”

特務排排長楊彪推搡了西寬次郎一下,又抓起西寬次郎的領子狠狠的拽了拽,惡狠狠的低聲斥罵。

這套招數顯然並沒有消除西寬次郎內心的恐懼,何煒倒是也能理解,畢竟西寬次郎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是以一名叛變帶路黨的身份帶領敵**隊刺殺己方的高層,加上日本人對皇族和天皇的崇拜,斥責和怒罵是沒法子讓他穩定心神的。

不過嘛,如果西寬次郎真的有膽氣,有魄力,怕是也不可能在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內就背叛日軍,老老實實的效忠於何煒,跟何煒合作,隻怕早就切腹以向天皇謝罪了。

“何營長,我來盯著他,我會說日語,跟在他身邊,一旦有什麼岔子我好也及時應對。”

這時,黃參謀走到了何煒身邊,對何煒說道。

何煒點點頭,又拍了拍西寬次郎的肩膀,誰知何煒的手剛搭在西寬次郎的肩上,這家夥就像是觸電一眼抽了一下,然後又開始發抖。

何煒無奈,隻得對他說道:“你剛剛表現的不錯,中國有句話叫編筐編簍全在收口,這最後關頭給我扛住了。”

隨即,黃參謀又用日語跟這個西寬次郎說了幾句,也不知道講了些什麼,何煒就看到西寬次郎在麵色劇變之後,終於穩住了心神,鎮定了下來。

何煒則對整個斬首小隊下達了準備攻擊的戰鬥命令。

“所有人準備戰鬥,花機關槍,快慢機全部頂上膛火,一旦開火就給我把三八大蓋全扔了,用背包裡麵的花機關衝鋒槍和快慢機給我打,用近戰火力乾死日本人!”

斬首小隊的官兵隨即都將身後背包中的花機關槍和快慢機上了膛,一些弟兄也將日造手榴彈或者鞏造手榴彈拔掉了保險絲,拉開了手榴彈蓋,藏在了袖子裡,隻等一開火就丟出去給日本人來個開門紅。

等到這一切準備完畢,何煒果斷的下令繼續前進,於是,這一斬首小隊,遂又大搖大擺的在公路上行軍,向第十八旅團的司令部和朝香宮鳩彥王的宿營地開去。

在隆隆的炮聲和帳篷中此起彼伏的電話響鈴聲中,第十八旅團司令部內的軍官完全沒有注意到公路上開來的斬首小隊,旅團司令部甚至連衛兵都沒有幾個,這也是日軍步兵旅團的特性所決定的,無論是日軍的旅團,還是中**隊的步兵旅,都沒有什麼直屬部隊。

主要組成人員就是軍官和勤雜兵,現在前沿吃緊,第十八旅旅團旅團長井書宣時開上前沿時又帶走了一批士兵和參謀軍官,本就不多的人手更加吃緊,第十八旅團的司令部自然是忙的像開了鍋一樣,帳篷內燈火通明,對帳篷外的警戒工作哪裡還顧得上。

何況,第十八旅團旅團部的軍官們也不會認為身處後方腹地的旅團司令部會遭到中**隊的攻擊,跟何煒手下的特務營軍官一樣,日軍的軍官也對斬首突襲戰術一無所知。

而朝香宮鳩彥王的宿營地就大不相同,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斬首小隊。

朝香宮鳩彥王的宿營地前,日本陸軍步兵第十六師團步兵第三十三聯隊第八中隊中隊長天野鄉三中尉,吹著凜冽的寒風,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被從中國村子中搶掠來的雞鴨魚肉填滿的肚子,頗有豪情的揮舞著自己的軍刀在宿營地前練習著刀術。

半個月前,天野鄉三剛剛接替了中隊陣亡的上一任中隊長,成為了第三十三聯隊第八中隊的領導者,本已做好了和中**隊死戰到底的他,卻在幾天前被前來句容和湯山一線的朝香宮鳩彥王看中,連同一整個第八中隊都被選作了朝香宮鳩彥王的護衛中隊、

於是,天野鄉三就帶著他的中隊脫離了一線戰場,護衛在朝香宮鳩彥王左右。

和朝香宮鳩彥王比起來,這名區區的中尉顯然隻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然而,就是這名小人物,卻也在那場震驚世界的金陵慘案中留下了臭名昭著的一筆。

某種程度上說,這個天野鄉三可以說是朝香宮鳩彥王的縮小版,也同樣是一個極度殘暴之人,在原本的曆史上,此人雖然身為朝香宮鳩彥王的護衛,可護衛在朝香宮鳩彥王身邊是卻絕對說不上稱職,相對於執行警戒護衛任務,天野鄉三其實將更多的精力都用在燒殺搶掠上。

一路上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在攻入南京城後更是公開對部下宣布解除軍紀,在城內強,殺人,放火,搶劫,什麼都可以做。

如此一來,這個天野鄉三又是在南京城對手無寸鐵的中國百姓大加迫害,甚至,除去對中國百姓慣常犯下的奸淫擄掠外,還多次對金陵城內的銀行金庫進行爆破搶劫,可謂是罪惡滔天。

從這一點看,此人可以稱得上是多數日軍基層軍官的縮影,更是朝香宮鳩彥王的縮影,而他之所以出名,則是因為在城內徹底放飛自我無法無天,在一家美國人開設的商店中糟蹋了幾名做工的中國婦女,事發之後,事情一直被捅到了美國駐金陵大使那裡。

憤怒的美國大使遂親自去找天野鄉三理論,結果這條瘋狗居然將美國駐金陵大使好一頓暴揍,而後,事情不斷發酵,造成了嚴重的國際影響,不僅美國向日本外務省提出了抗議,就連歐美的報紙媒體也因此紛紛報道此人和日軍的暴行。

最後,日本華中方麵軍也不得不對此人做出處理,將其撤職關押,引渡回日本,而最終的判決結果也很是可笑,居然因為天野鄉三的種種暴行找不到受害人作證而宣布其罪名不成立,最後給了個妨礙執行公務的罪名關了幾天便不了了之。

一個侵害了大量中國百姓,燒殺搶掠無所不作的日軍軍官,就這樣隨隨便便的脫了罪,安然的活了下來,而其最後的結局,也跟被他所護衛的朝香宮鳩彥王頗為相似,全都逃脫了審判和罪責,安安穩穩的活了下來。

如果說朝香宮鳩彥王是放縱部下對中**民進行集體大規模戰爭犯罪的日軍高級軍官的代表,那這天野鄉三,就是日軍下級官兵實際執行者的縮影。

“嗨,嗨”

正當天野鄉三揮動手中的軍刀時,身後的一名軍曹忽然開口說道:“中隊長,你看,公路上有部隊向這邊過來了。”

“什麼人?”

天野鄉三放下軍刀,向遠處張望,隻見大概有一個步兵小隊的兵力邁著整齊的步子從公路上開了下來。

“是不是第三小隊回來了?”

軍曹問道。

天野鄉三的中隊麾下有三個步兵小隊,剛剛所屬的第三小隊被朝香宮鳩彥王抽調出去跟隨第十八旅團旅團長井書宣時上了第一線,因此軍曹將斬首小隊誤認成本中隊所屬的小隊也在情理之中。

“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井書旅團長已經擊退了該死的中**隊?”

天野鄉三狐疑的說道,可聽著那隆隆的炮聲和絲毫沒有減弱的槍聲,又細細的打量了這支步兵小隊的行軍隊列和人數,又搖了搖頭。

“走,過去看看,不太可能是第三小隊,前麵作戰如此激烈,又沒有卡車回來,肯定不是,看人數也對不上。”

天野鄉三遂收起了軍刀,向斬首小隊的方向迎了過去,剛走出沒幾步,身後的宿營地內又走出了一名少佐軍官,這名少佐軍官也看到了不遠處那幾十名士兵,隨即叫住了天野鄉三。

“天野君,前麵是怎麼回事?”

天野鄉三立刻跑過來敬禮,說道:“報告森田少佐,我也不清楚,正要過去看看,看樣子不是我的兵,倒像是第三十六聯隊的人。”

“伱是怎麼看出來的?”

森田少佐問道。

“報告長官,第三十六聯隊的步兵小隊編製和我中隊的不同,我中隊的步兵小隊為五分隊編製,而第三十六聯隊的步兵小隊為六分隊編製,看他們的行軍隊列就能看出來。”

天野鄉三畢恭畢敬的向這位森田少佐儘可能的展示著自己的精乾和專業,言辭中也有討好之色,畢竟,這名森田少佐可不是一般的步兵少佐,原本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大尉戰術教官。

卻又得到了朝香宮鳩彥王的看中,為其晉升少佐軍銜之後又將其調到身邊擔任侍從官,堪稱是朝香宮鳩彥王身邊的紅人,對這樣的人,天野鄉三自然要極力討好。

“嗯,過去看看,帶些人過去,司令官閣下剛剛入睡,不要把動靜鬨的太大,警戒工作一定要注意。”

森田少佐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那支步兵小隊說道,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麼,可他總覺得有些陌生和異樣,同時心下也不禁懷疑,如果真是第三十六聯隊的兵,那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派來一個步兵小隊,而且這支突然出現的小隊的行為也很詭異。

這支小隊的行軍方向是衝著朝香宮鳩彥王及其警衛部隊的宿營地來,而步兵第三十六聯隊則是第十八旅團的所屬部隊,如果第三十六聯隊真的有什麼狀況派部隊回來處理,那首先應該找的也應該是第十八旅團的司令部。

感到有些不對,森田少佐立刻就起了疑心。

得知朝香宮鳩彥王已經入睡,天野鄉三不敢怠慢,立刻帶領一個步兵小隊的兵力,會同森田少佐,一行人也向斬首小隊的方向迎了上去。

與此同時,斬首小隊也注意到了向他們走來的幾十號日軍,看到有人走來,冒充成小隊長的西寬次郎又犯了病,腳下一個踉蹌,何煒跟黃參謀一左一右趕緊上去扶住了西寬次郎,楊彪則用刺刀在後麵頂住了西寬次郎的腰眼兒,三人硬生生的架著處於極度恐懼之中的西寬次郎前進。

“喂,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很快,迎麵走來的隊伍在距離斬首小隊五十米處停了下來,又向這裡喊話。

“快說話。”

何煒低聲對身邊的西寬次郎說道。

西寬次郎強裝鎮定,清清嗓子,說道:“我們是步兵第三十六聯隊的,我們我們在前麵作戰時繳獲了重要的文件,協阪聯隊長命令我們將這批文件送到後方。”

對麵的森田少佐聽到對麵的人是來送繳獲品,且還報出了步兵第三十六聯隊聯隊長的名字,心中的警惕也減了不少,不過他隨即又發覺不對。

明明第十八旅團旅團長井書宣時已經上了第一線,他才是步兵第三十六聯隊的上級指揮官,繳獲了重要文件應該先給他看才是,為什麼直接跑到了後方,還衝著朝香宮鳩彥王的宿營地來。

頓時,森田少佐又感覺有些不對,於是打算試探試探對麵這支部隊,又開口說道

“你們是要把文件送給井書旅團長閣下嗎?用不用我派人去旅團司令部裡通知他一下?”

同時,森田少佐又悄悄的讓天野鄉三和他的部下提高戒備,展開戰鬥隊形。

第十八旅團旅團長井書宣時已經上了第一線,如果對麵這支莫名其妙的隊伍同意了,那就意味著這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隊伍根本就不知道第十八旅團旅團長井書宣時已經上了第一線。

若是這樣,那這支奇怪的隊伍一定有問題。

西寬次郎聽到對麵的問話,隨即對何煒說道:“何桑,他,他問我是不是要把文件送給旅團長。”

“你就說找朝香宮鳩彥王,不要提什麼旅團長,楊彪,情況不對,讓弟兄們做好準備。”

l;div=o;advo;g;日軍的戒備動作何煒焉能看不出來,也實在是朝香宮鳩彥王的這支護衛隊上梁不正下梁歪,在中隊長天野鄉三的默許下,在擔任護衛隊期間,中隊內的士兵每天都會輪流去附近的村落裡搶東西找女人,作風已經十分疲遝,故而雖然做出了戰鬥姿態,但是速度很慢,動作也不夠到位,這一切自然逃不過何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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