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幫助藍紫衣恢複真身,再到他之後去往宋帝王處誅殺嶽晨光。羅軍和藍紫衣足足講了三天三夜,將藍紫衣數次救他於水火,乃至最後為救他,前往西方王界,陷入大輪回術的輪回沉睡之中。
靈尊入侵等等,他也全說了。
還有藍紫衣蘇醒過來後,兩人又前往朱雀星……到藍紫衣和蕭明月護送喬凝來天河神國治療等等。
明知夏聽完後,對羅軍的身世已經完全沒有了疑惑。
如此波瀾壯闊的人生經曆,這是斷斷無法編造出來的。
她也理解了羅軍和藍紫衣之間的感情。
“那你到底對藍紫衣是什麼感情?姐姐?朋友?”明知夏好奇的問。
羅軍苦笑,道:“現在對你說什麼,其實都還好開口。隻是覺得,將來你若恢複記憶了……”
明知夏道:“也許有些話,現在說正是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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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軍正色道:“以前我看她,都是仰望。她的法力遠遠高於我,她是上古的神人,而我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我那裡敢生出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明知夏道:“後來你修為已經超過她了,不是嗎?”羅軍道:“隻能說,如果我和她之間,隻能有一人活命。那麼,我拚死也會讓她活下去。”
明知夏大不滿意,道:“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羅軍苦笑,道:“我知道你想聽什麼,我心裡愛她,可是我不敢說,因為我也不配。她那樣的女子,我怎能對她有所褻瀆。”
說這話的時候,不自禁的想到了黑衣素貞。
黑衣素貞何嘗不是驕傲異常的女子,如果不是天球世界那樣的特殊機遇,自己和她隻怕永遠跨不出那一步吧。念及黑衣素貞,心下不由黯然,當初她是怒而出離,走時言語決絕……今生,還能再見到她嗎?她大概永遠不會原諒自己吧?
隨後,他又想到了靈兒,喬凝,墨濃等等!
她們那一個又不是驕傲的女子呢?卻都這樣跟了自己。
“為什麼我到了現在,還要懦懦弱弱呢?紫衣若是真的死了,我這一生豈不是更加對不起她?如今我和她能再遇見,我還顧忌那麼多乾什麼?我已經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擁有了超越神靈的能力,為何還要讓那些世俗的禮法來束縛於我?”念及此處,羅軍心中不由振奮起來,覺得此生若能讓紫衣也做自己的妻子,那該是多麼的快活。就應該是不顧那些狗屁禮法,禮法隻是普通人想出來約束普通人的,如何能約束自己呢?
明知夏看到羅軍眼中閃出了光芒,仿佛是想通了什麼事情一樣,不由問道:“怎麼?”
“沒什麼。”羅軍斷然不會告訴明知夏自己剛才的想法,笑笑,道。
明知夏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變得不純粹了。縱使羅軍說的都是真的,可她沒有藍紫衣的記憶,所以也很難去感同身受。
而且,本來無比憧憬的美好愛情,如今也是風吹雨打去,這是最令人惆悵的事情。沉默半晌,道:“所以你現在的想法是?如何對付我們永恒族?”
羅軍注意到了她說的是我們,便也明白,她對永恒族的歸屬感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於是忍不住反問,道:“那你要去揭發我嗎?”
明知夏搖搖頭,道:“我不敢,我怕我真的就是藍紫衣,我怕真的恢複記憶後,會痛恨自己。”
羅軍道:“你還是不太相信嗎?”明知夏道:“不是我相信與否的問題,而是我還沒有產生認同感。我隻知道,從我記事起,我就在永恒族,這裡有我的父母親人。”
羅軍道:“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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