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剛側目:“說來聽聽。”
徐子帥為人不正經,喜歡耍寶,往女人堆裡鑽,不過他鬼點子確實多。
每年給師父師母過生日,總能玩出點新花樣,討得所有人開心。
“前兩日我接到一張官府懸賞,說在平陽鎮往東一百二十裡外有個土匪寨,有二十多號人,反正梁師弟快破關,我便沒著急去,想著等梁師弟破關後帶他去見見血。”
梁渠詫異抬頭,沒想到裡麵還有他的事。
向長鬆麵容苦澀:“徐師兄最愛乾這事,帶新加入的師弟去見血,我當初被徐師兄帶著去剿滅了三百裡外的一處山賊窩,回來後馬上顛半天,又累又惡心,差點吐出來。”
頓一頓,他湊近梁渠耳邊,當著大家的麵說悄悄話:“聽說五師姐也被帶過,回來後哇哇大哭,徐師兄被師父罰得禁足一個月。”
“咳咳,說什麼呢,我還不都是為你們好。”徐子帥手握空心拳咳嗽一聲,“武者嘛,沒見過血哪稱得上是武者,師父不是經常掛嘴上,武者本就是以武奪生機......”
“彆扯淡,繼續說。”
“我的想法是,既然河神祭上那山鬼能被人氣和大牲畜的血腥味吸引過來,我們能不能接著這樣乾。
把那夥山賊帶過來,反正都是些亡命徒,奸淫辱掠,官府點名要人頭,咱們當場血祭掉,說不定就能引蛇出洞,人血氣可比牲氣濃烈得多,最是吸引山精鬼怪。
隻要山鬼出現,我們就有了線索,看它會去哪,乾什麼。
要是被訓練過,跟著它們自然能找到老巢,要是沒有,那肯定有人在附近盯著,要是又沒人盯著,又沒訓練過,就證明我們自作多情,想得太多,如何”
“血祭地點要在哪呢”
“法華寺!直覺告訴我,那破廟不一般,大山鬼也消失在那,我們就假定目標是它!”
在場眾人陷入沉思。
胡奇率先提問:“山賊在一百裡外,會不會太遠,血祭想要效果足夠,至少得十好幾人吧”
“沒錯,不過時間還算充裕,從師父離開的時間點上來看,水沐教真想動手,少說等師父那邊的麻煩白熱化,徹底脫不開身,如此一來,應當還有三四天左右的緩衝時間,足夠了。”
徐子帥如此說法聽上去有些不肖,好似根本不在乎楊師的安危。
可事實上,身為狩虎大武師的楊東雄真遇上事,他們隻能乾瞪眼,不去幫倒忙就是最好的。
再者他們對自己的師父有信心。
虎雖老,威猶在!
眼見眾人還在沉思,徐子帥道:“反正你們也沒什麼彆的好辦法吧我們是武者又不是大內密探,抽絲剝繭的查案屬實不擅長。
總之我建議是簡單粗暴點,不然真讓他們成了,少說要死幾百號人,日子還過不過了”
幾百號人一齊死亡,對當地豪強的威信絕對是巨大的打擊。
最大“豪強”,楊氏武館尤甚。
此外會有大量百姓離鄉,平陽鎮發展那麼多年,可謂是功虧一簣,家底都被人掀了。
“那就按你說的辦。”陸剛拍板做決定,“至於義興市那邊,天色已晚,明天我去找兩位相識武者,讓他們到那邊住上一段時間,對外看來,不至太過起疑,也算是對那幫鄉老有個交代。”
“多謝陸師兄。”
陸剛此種做法,可謂是讓來求助的梁渠既有裡子又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