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有不偷腥的貓?
能不能繼續對那年輕人出手?
不行。
杜文長當即否認。
自己動手目的和意圖都過於明顯。
且屁股想都知道,如此天賦的年輕人到哪都是搶手貨,哪有人路邊看到金子不撿回家的。
殺一個,會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他甚至要擔心彆人存心陷害,搞得自己黃泥掉褲襠。
思忖半晌,杜文長隻能祈禱自己每年收鯨幫那麼多錢,鯨幫沒有在賬目上留下把柄……
“我僅有兩年就要離任,真有把柄,應該早拿出來要官職,應該沒有,應該沒有……”
師爺聽得瞪大了眼。
“杜大人,這…這要是有該如何?”
杜文長腦殼痛。
“真要有……那就隻能是吏胥乾的,對,是吏胥!”
“架空?”
師爺快速思索起來。
吏胥好像的確是一個可以甩鍋的對象?
大順縣令會走馬,吏胥卻是世代為官,架空之事屢見不鮮。
杜文長越想眼睛越亮。
“對,我就是被他們架空了!我沒有任何權力,隻能當個享樂縣令,鯨幫不關我事!是吏胥們欺下瞞上,勾結外敵!
來人呐,快來人!速速取蓑衣來!
我要去拜會這位小英雄!是他幫我鏟除了豐埠縣的第一大害!”
……
鯨幫總舵庭院,幫眾東一塊西一塊的躺在地上,亦或是乖乖投降,趴伏在一旁。
梁渠來到庭院之中,給玄鐵大弓上弦練靶。
乾趴整個鯨幫總舵的過程很簡單。
能留在總舵的幫眾,最多不過二關,梁渠連防禦都犯不上,他們根本無法破開鱘魚妖內甲,鎢金護臂,山牛皮腰帶的保護。
砰!
又一個箭靶被射爆,炸成紛紛木屑。
“換靶!”
鯨幫幫眾持一木靶,顫顫巍巍上前插上,快速逃離庭院。
凶人太凶,實在擔心會不會下一刻想要練起活靶。
梁渠揉過肩膀。
他和弓的契合度比想象的更高。
俗話說,百弩千弓一萬彈。
即射一百次弩,射一千次弓,射一萬次彈弓,才可以練習出一定的精準度。
三者難度是逐級遞增,換過來,那就是逐級遞減。
川主帝君是彈弓高手,那用弓反倒是簡單難度。
“除掉大害的少年英雄在哪?”
總舵院庭外傳來嘈雜呼聲。
梁渠盯住幾個幫眾。
幾人被盯得一哆嗦,趕緊出去查看。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收小弟,什麼都有人跑腿,什麼都有人乾。
思索間,幾人回來報信。
“縣令?”梁渠挑眉,“讓他進來。”
大門洞開,一座“肉山”披著濕漉漉的蓑衣,滿目悲戚地朝庭院奔來。
梁渠瞪大眼。
肉山一身肉膘,少說三百斤重!
這,這是豐埠縣的縣令?
“少年英雄,少年豪傑!你為豐埠縣除一大害啊!”杜文長上來便抓住梁渠雙手,使勁搖晃,“可憐我為縣令十餘哉,不意竟被架空至此,一事無成!愧對百姓,愧為父母官啊!”
言語之間,滿是悔恨,聞之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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