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直的金屬絲一樣,有清脆的顫音,收集起來指定是不錯的煉器材料。
“日後得了其他水屬木屬長氣,不知道能不能再結一次……”
生生造化看描述便是水木春秋結合,按理可以再添。
說不得添加之後,造化之種的凝結能快上一些。
……
“言儘於此。”
咚!
慣例的開場白,魏教頭敲響鑼鼓。
考生一個接一個上台,鼓動氣血,搬抬青銅大柱,血柱氤氳而上。
“昨天怎麼走那麼急,本來想請你吃酒的。”蒙強安排好羽林軍,尋個空閒湊到梁渠跟前閒聊,“怎麼,家裡有美嬌妻等著?”
“說什麼胡話。”梁渠確認無誤,給考生遞回冊頁,“修行呢,我前日才埋的神通種子,得鞏固境界。”
“你埋神通種子了?”
“托龍須大丹的福。”
“嘖嘖嘖,聽說了,二十萬花出去不眨眼,你小子挺有錢啊,光靠薪俸攢不出來吧,做的什麼好生意?”
“血汗錢,一塊一塊從江淮大澤裡撈出來的。”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你現在去對付哈魯汗,指定更輕鬆。”
“我能修行,人家也不是木頭人,對了,北庭使團走了沒?”
“沒,鴻臚寺大吃大喝呢。”
“還沒走?”梁渠驚奇,“年節到今天一個多月了吧?等他們趕回去,不得四五月?”
蒙強嗬嗬笑:“他們想走,朝廷也得讓,卡著回贈不給,留人呢。”
“怎麼說?”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北庭連年大雪,興許會南下劫掠?”
梁渠思緒轉上一轉。
“質子?”
“差不太多,他們北庭人要是南下,我們宰了使團就順理成章,不用擔心名聲。”
“北庭要有顧忌便不會派人來了吧?或者留有二手?”
“誰知道,聊勝於無,能宰一個是一個,咱們肯定不能吃虧,你不來弄我,我不去搞你,總之,估摸著要等到今年天氣回暖,差不多才會讓人離開。”
世界總是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趁著流金海尚在,尋個機會早日把路鋪過去。
梁渠暗暗思索。
咚!
一聲巨響。
整個場地的驚嘩如海潮。
梁渠抬頭望去,發現是丙號隊列,有人扛起了龍柱。
“今年頭一位啊。”蒙強驚歎。
“呼,呼!”
青年高大,周身毛孔張開,傾瀉出汗水,一瞬間浸透衣衫,大冷天的,全身跟裹了層白霧似的,蒸騰不斷。
見到梁渠目光,青年抬手一禮。
梁渠輕輕頷首。
青年呲牙嘿笑。
凡能舉起龍柱者,力大無窮,鬥項不會差,上三甲側重本就較高,裡頭握住兩個名次前列,二十八宿裡必有一席之地,無有例外,除非參加到一半自行退考。
無數考生羨煞。
梁渠強得太遙遠,龍柱可正在眼前。
筆直通天,隻等人來。
“下一位,趙桐!”
接連數天,武舉力選終於告一段落,滿城的老少爺們熱烈討論,飯前飯後,睡前睡後,胡同、茶館、剃頭鋪,從梁教頭首日手托五柱到武舉頭名的大熱門。
抬動龍柱者共三名。
梁渠和魏教頭所在隊列同樣出現一位,天生武骨。
尋常人修行,多修橫煉,多吃增長氣血的好藥,興許能到虎柱乃至象柱,然再往上,非武骨不行,且得擅長角力的武骨。
而幾乎是比試結束的第二天。
寶船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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