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下,李道轉目,看向律問平,夜風將衣袍吹得烈烈作響,他的臉上帶著微笑。
律問平心頭一驚,手上一顫,身子一軟,懷裡那個血淋淋的人頭不小心一鬆,掉了下去。
李道一把抓住,將人頭又重新放回他的手裡。
“拿穩!這麼高掉下去,會摔碎的,碎了,就沒有的價值了!”
律問平戰戰兢兢的將人頭抱在懷裡。
“這麼大個人了,還堂堂大司官呢,捧哏不會嗎?我在問你,你知道,那個‘金蟬’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
律問平儘量控製著自己的括約肌與海綿體,不讓那些汙穢之物灑出來——畢竟,他們在天上嘛,那樣做很沒有公德心的……
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顫顫巍巍問道:“是……是啊,是……是什麼呢?”
“問的好!”
李道轉回,將目光落入下方的某處黑暗,緩聲道:“她最大的錯誤,就是把‘殺手’當‘戰士’用了。”
“殺手嘛,自然是陰搓搓的刺殺,趁其不備,一招致命,一擊不中,遠遁千裡,而後再尋時機。”
“哪有像她這樣的,在彆人有了準備之後,還要硬碰硬,一次不成,再莽一次,非要打掉你,硬生生的把‘奇襲’,便成了‘攻訐’,這不是找死嗎?”
“若我是‘金蟬’,我不會這樣去做,我甚至都不會去理會報紙上的‘喧戰’,殺手,就應該有個殺手的樣子。”
“理會那些做什麼,那種‘熱度’過幾天就沒了,以後該乾什麼就乾什麼,誰還記得這些?”
“可她呢,非要頭鐵的往上來撞,她不死誰死?”
說到這裡,李道“啪”的拍了一下江婉的翹臀,道:“學著點!”
“討厭……”
旁邊,舉著刀的葉翔忍不住抽了抽眼角,律問平瑟瑟發抖。
“所以說,要是大局觀嘛,意氣用事是不可取的,人說‘當麵訓子,背後教妻’,但咱們這個情況有點特殊,我手裡可用的人不多,婉兒你將來要擔負起‘暗衛’的職責。”
“搞得倫家很沒麵子……”
雖然很沒麵子,但是心裡卻是甜絲絲的,妻嘛,可比妾的地位要高太多了。
婉兒腦子裡甚至開始幻想:
“那個誰,洪初塵啊,把尿盆兒倒了,還有那個誰,洪勝男,過來捶腿,邱金玉啊,馬桶刷一下,還有趙軒然,一看你就不爽,過來挨兩鞭子……”
作威作福,後宮之主!一個字,絕!
說著話,柔情蜜意的靠在李道懷裡,喃喃道:“婉兒自是有分寸的……”
葉翔的眼角又抽了抽,欺負誰呢?這麼大堆狗糧硬往嘴裡塞,你們……太不是人了。
律問平繼續瑟瑟發抖。
當發現極遠處,一群麵具人宛如跳蚤般的起躍,而另一群人,將將快要接觸到麵具人時,李道收回了目光。
再次將看向律問平,說道:“大司官,我希望,以後玄武道由我說了算,你有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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