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二人再次折返,去往同樣住在金玉大街的白聖飛家。
恰巧,白聖飛在家,叫下人通傳後,他們便被領著去了書房。
鋪一見麵,李道便被白聖飛“淒慘”的樣子給整懵了,老白額頭上裹著紗布,左眼烏青,右臉上有著幾條傷痕,樣子很頹,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
相互落坐後,李道皺眉問道:“白東家何至於此?可是有敵來犯?敵人是誰,且請告知,若是可以,浩然鼎力相助。”
白聖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歎息道:“確實有一生死大敵。”
然後便不說話,直勾勾的盯著李道。
見他這般,李道有些不明所以,片刻後反應過來,詫異的指著自己鼻子:“我?”
白聖飛無奈歎息:“不是你還有誰,若非是你,白某人又何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江婉也是有些驚奇,問道:“白東家此話怎講?”
白聖飛哼哼兩聲,道:“哦,說錯了,白某的生死大敵不是名門正派總門掌,也不是玄武道‘老伯’,而是那個應該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百曉生’!”
李道更加不解,問道:“這事又與‘百曉生’有何乾係?”
“乾係大了!”
白聖飛沒好氣的道:“我那幼子出生不久,家中夫人因生他元氣大傷,沒個兩三年緩不過來,隻得在後宅休養,無事可做。”
“她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愛好,平日裡就是喜好看看評話,近來又迷上了讀報紙……我這麼說,你懂了吧?”
李道恍然,嗬嗬笑道:“原來是後院的葡萄架倒了,難怪弄得如此狼狽。”
江婉也跟著竊笑起來。
白聖飛不解問道:“葡萄架?何意?我家後院沒有種葡萄樹啊。”
李道笑說:“這是一個典故,說有某人,居某地,家有悍婦,懼之,某日與友人相會,晚歸一刻,婦怒,毆之,不敢怒,亦不敢言,受之。”
“次日,又與友會,友見其傷,大驚,問何故,曰:家中葡萄架倒,誤傷矣,一時傳為笑談。”
白聖飛品了片刻,便立時回過味來,急赤白臉道:“誰……誰……誰懼內了,這是懼內的事情嗎?你這人,不要憑空汙人清白好不好?”
“我這是愛妻,護妻,她為我白家傳宗接代,如今元氣大傷,難道我不該忍著她,讓著她?”
“她又自來是個大小姐的脾氣,咳……這事還不都怪你,好好的一個‘龍女’被臭道士給玷汙了,我家夫人要是沒脾氣才叫怪呢。”
“你瞧瞧,現在中都城因為此事還在鬨呢,你又不改劇情,卻在這裡與我說這些風涼話。”
“哼哼,得虧我家夫人如今身體不好,行動不得,若是讓她知道你就是那‘百曉生’,她非得活刮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