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這一日的傍晚,薑寒刀還在認真的翻閱著各種各樣的報紙。
某一刻時,二樓雅間的門被推開了,兒子薑威穿著一身黑色筆挺的製服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餐盤。
頗有些不耐煩的道:“爹,我公事繁忙,你叫我回來做什麼?”
說著話,沒好氣的將餐盤放在桌上。
薑刀寒回過神來,手中拿著一頁報紙,瞧了瞧兒子身上的那一身“黑皮”,頗有些欣慰的點點頭。
將手中報紙撂下,歎息道:“長大了啊,真的長大了……”
薑威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道:“爹你先吃飯吧,娘跟二妹說,你今天心事重重的,怎麼了?嚇的小弟都不敢過來……”
薑刀寒笑著點了點頭,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吃飯,一邊道:“你最近在維穩所那邊怎麼樣了?”
薑威頗有些不耐煩的道:“還能怎樣,當個小隊長,帶著十幾個弟兄,在街麵上巡邏……最近雖然不太平,但大抵還是安穩的。”
薑刀寒喝了口湯,放下碗,哼哼冷笑,問道:“就隻是這樣?”
“就這樣了啊,爹,叫我回來乾什麼,我還有事呢。”
“你這般的樣子,看起來很急躁,想出去?”
“我……我不爭躁,爹您說您的,反正已經告假了,今天就當沐休了,陪爹您說說話。”
薑威這般說著,但卻神思不定,滿臉的不高興,左手焦急的在大腿上搓來搓去。
薑刀寒輕輕笑了笑,將筷子放下,道:“沒個城府,毛毛躁躁的……”
“爹,您有什麼話就說……”
“你背後披的那個白色大鬥篷呢?怎麼不見你穿回來?”
“我哪有什麼白色大……爹,您什麼意思。”
“今日晨間,看到你在淨水碼頭那邊耍威風了,當時有點亂,我不好與你相認,便走了。”
“……”
薑威沉默了片刻,問道:“爹,您怎麼會去淨水碼頭?離咱們這邊隔著二十條街呢。”
薑刀寒重新又拿起一份報紙,抖了抖,一邊看上麵的內容,一邊笑道:“昨天靳東福巧遇這邊的倉庫管事,請他在咱家店裡吃飯。”
“從他那裡打聽到,咱們這邊的碼頭倉庫已經徹底空了,估計好長一段時間不會有貨物送過來。”
“吃過飯後,靳東福便與我商量著,今天去淨水碼頭那邊,那邊的倉庫大,應該能買到不少貨物,結果,嗬嗬嗬……四更天就去排隊了,白跑了一趟,然後就看見了你。”
薑威疑惑問道:“靳東福?”
“哦,新搬來的鄰居,就住在對過,開布莊的,你自打進了維穩所就很少回家,有時回來也是大半夜的,沒見過他。”
“聽他自己說,早以前是住在苦水街左近的,還跟老伯是鄰居,後來跟老板娘搭上了線,搞到一些內幕消息,狠賺了一筆,就搬去了白虎道那邊。”
“結果沒過多久,白虎道亂了,他開在那裡的好幾家綢緞鋪子被毀,手低下的掌櫃夥計死了不少,就又搬回了玄武道。”
聽得這般說法,薑威“哦”了一聲,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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