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巡邏的捕快將他叫住,問了幾句話,諸如有沒有賣過,亦或是否知道有人在販賣?要是知道的話有獎賞之類的。
他睜著一雙乾淨的大眼晴,茫然的搖搖頭,捕快再三喝問,他仔細回想了一陣,餘光瞟見不遠處,一個曾經欺負過他,一副賊眉鼠眼,正在兜售的漢子。
靈機一動,指向那邊,恍然的道:“哦,想起來了,我方才見他鬼鬼祟祟的跟人說著什麼,收了人家五個金銖,足足五個誒~然後就悄悄的撂下一卷報紙。”
捕快不疑有他,二話不說,便去找那漢子。
齊永新連忙叫道:“捕快大爺,獎賞呢……哎喲!”
旁邊一個白役一腳將他踢倒,惡狠狠的吐了口水,罵道:“什麼小牲口,大爺問你話,就是給你的抬舉,還獎賞?沒跟你要錢算是不錯了,你怎麼不做夢娶媳婦去?”
白役罵罵咧咧的走了,齊永新很是委屈的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暗罵一句“都是群牲口生出來的玩意兒……”也不敢爭辯,灰溜溜的走。
拐過一條街角,他便立時加快腳步,生怕被那捕快帶人追到他,至於那兜售的漢子是何下場,跟他有什麼關係?
如此這般的又跑了幾條街,覺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個僻靜的牆角坐下,從暗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歪歪扭扭寫下:
“大家看完報紙後的反應很強烈,有的人甚至不顧場合,大聲咒罵……治安司總衙有很多捕快進進出出,比平日裡不知熱鬨了多少……”
“……大司官的車架在天沒亮的時候,就到了總衙,二副司,四大捕也隨之到來,晨時三刻,大司官的車架離開,瞧方向,應該是去了白虎道……”
“……今天的報紙賣的特彆快……”
寫完這些,他將小本子收起來,站起身繼續漫無目的的閒逛,路過一家賣熟食的攤位,油炸餅子的香氣傳來。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兩聲,才想起還沒吃飯呢,連早飯都沒吃。
吞了吞口水,猶豫了一下,從錢袋子裡認真數出幾枚銀判,走到攤位前,問道:“這個餅子怎麼賣?”
攤主麵無表情的回道:“一個餅子七判子,夾肉十五判,旁邊有粥,一碗六判。”
齊永新將七個判子交給攤主,道:“一個餅子,不加肉,另外,有白水嗎?”
“有,白水,二十個大錢,加了鹽跟糖的。”
怎麼不去搶……齊永新腹誹了一句,摳摳搜搜的又拿出一個判子,交給攤主,攤主找了他三十個大錢。
中都物價貴,一枚判子折合五十個大錢,這要放在大漠邊陲……那就沒法說了。
一張灑了些佐料的素餅子炸好了,齊永新坐在離攤位不遠的地方,就著一碗加了鹽的白水,小口的吃著,盤算著自己的積分,以及能給院裡捐多少錢的事情。
“嗯~好香呐!”
便在這時,有三個風風火火的姑娘,來到了這個炸餅子的攤位前,其中一個是位大姑娘了,約摸十**二十的樣子。
姿容俏麗,青春亮麗,一身青紫色的衣裙,腰間挎著一柄長劍,臉上帶著莫名其妙的性福……幸福微笑。
其餘兩個,一個身子瘦弱,個子也不高,模樣倒是清秀,但總是左顧右盼,一副緊張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