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吧,《修行理論》的六月刊準備出了,你的文章又被刊在首篇!”
方院正拿出一本嶄新的《修行理論》,放在柳笙麵前。
柳笙翻開一看,她的那篇《廣度與深度:詭物解析儀技術改進研究》果然被放在了第一頁。
“這是我提前拿到的預印版,送給你作紀念了。”方院正一臉得意,覺得這對於柳笙來說定是意義非凡。
“謝謝。”柳笙點頭收下。
方院正慈祥的笑容像菊花一樣綻開,隻是眼睛眯著,沒有笑意。
“不過柳姑娘也實在是太過於低調,怎麼也不跟院裡說一聲?若非梅總編纂問起,我還不知清河織造院中有這等人才呢!”
【裝!繼續裝!】
【擱這試探呢!】
【要不是文大小姐指點過,差點就信了。】
【皮笑肉不笑,能不能演技好一點?太對不起觀眾了。】
柳笙自然不會表現出來異樣,腦中紛紛擾擾,麵上也隻是簡單一句:“畢竟不知道能否通過,不敢多說。”
“謙虛了,實在是謙虛了,柳姑娘有這等才華,實在不必如此自謙。”方院正哈哈一笑。
“詭物解析之事向來是朝廷的重中之重,聖上苦於詭物解析技藝遲遲未能突破久矣,如今得了柳姑娘這篇文章,可謂是龍顏大悅啊!”
方院正笑著笑著,看柳笙沒什麼反應,也隻好尷尬地收了笑聲。
一陣沉默,兩兩對望。
柳笙不說話,想看看方院正還要說些什麼。
方院正不說話,想著要如何開口。
對著這麼一個二十歲年紀的小姑娘,而且人家確實是才華橫溢,是有些開不了口。
斟酌片刻,方院正還是主動說道:“咳咳,我看你不是找了章春學大人舉薦你去鴻鵠計劃嗎?”
【繞來繞去,終於要到正題了嗎?】
【我都聽困了,剛去下了把五子棋。】
【我賭他還要繞,賭輸了我掉一根頭發。】
【你掉頭發不就是我掉頭發嗎?】
柳笙捋了捋頭發,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是的,方院正。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方院正就等著柳笙這句話,一拍大腿,一臉惋惜地說道:“唉,問題可大了!”
“你有所不知,此次鴻鵠計劃和數百年前明淵帝時代人人可參與的不一樣,為了避免國書院人員膨脹,推行的是舉薦製,由唐國上下各層級組織舉薦人才參加。”
“所以,你雖然得了章春學大人的舉薦,這名額還是得從咱們清河織造院出。”
“隻是,章春學大人和我們也沒早些打過招呼,唉,這不是尷尬了嗎?”
方院正重重歎了一聲。
柳笙還是靜靜地看著,不說話。
方院正被柳笙這清澈如水的眼神直視,仍不慌不忙地繼續說道:“我們啊,早就在四月定了要推舉異研司的馮靜雲去鴻鵠計劃深造。”
“所以,按照先來後到,還是得馮修士去。”方院正深沉的目光看向柳笙,雖然臉上是笑著,但語氣中是不容置喙的肯定。
“馮修士的舉薦名額報上去了?什麼時候?”柳笙隻問了一句。
方院正的笑容更深了一層。
“嗯,報上去了,就今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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