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林：“你就不怕譚善雲翻臉啊？我剛剛自行車都舉起來了，生怕他動手。”
譚柚：“動手有什麼意思？我們是文明人，文明解決。”
“你以後有時間的話回來看看，可不許再讓譚德生去我家。”
譚林眉飛色舞：“一定給你辦妥了，不過那畢竟是你二爺，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好？”
“有什麼好不好的？”譚柚無所謂：“又不靠他吃飯，他對我們也從來都不好。這種狗東西，對他再好都沒用。”
譚林想想點頭：“也是，咱們也不靠他吃飯，也靠不上。”
接下來譚柚又被迫聽了譚林當年的血淚史，說實在的，若不是真的家窮，誰也拉不下臉去討好彆人的。
“知道你以前可憐，”譚柚沉默許久才說了一句：“你不要管彆人怎麼想，以後隻要你們自己過得快活就好了。”
譚林擠擠眼，壓下內心的感動：“要不怎麼還是姑娘貼心？”
譚柚不搭理他了，她知道譚林曾經的不容易，可她小時候就過得容易了嗎？說到底，譚林是新手父母，可她也是第一次當人女兒。
她從小被人欺負被人嘲笑的時候，譚林和程文慧從來都不會站在她這邊。他們隻會斥責她，隻會打擊她，要麼就是各種暴力教育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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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氣，譚柚掩下內心的波動。為了以後少想起這些，以後還是少和他們待一起吧。
教師宿舍，譚林到了這兒就不得閒。先是檢查了各路電器情況，然後就是查看煤氣罐，再然後就是清點米麵糧油。
譚玥擰著塊抹布幫著譚柚擦桌子，像隻小蜜蜂似的奔前跑後。譚林絮叨著：“你二爺不在家裡住了，你媽下班後也能回去看看。”
譚柚隻是隨口敷衍他，就在譚柚燒熱水的時候，寢室門被敲響：“譚柚在嗎？我爸今天買了西瓜，我送一半給你。”
譚柚看看譚英手裡的西瓜，再看看譚林剛剛買回來的水果，她隨手拎了兩串葡萄出來：“禮尚往來。”
譚英擺手：“不用……”
“那你這西瓜我就不收了，”譚柚的笑容緩緩收斂，表情也嚴肅起來。她能讓自己欠下譚英的人情？不過是半個西瓜，還是誰買不起？
而且譚英家裡的東西特彆貴，好好比初三的時候，譚柚有一次和譚英以及她爸譚德海一起吃飯。不過是多喝了兩碗魚頭湯，這件事譚德海一家宣傳得人儘皆知。
如今她若是白拿了譚英的西瓜，還不知道譚英一家又該如何宣傳。
“譚玥，你把這串葡萄送到譚英宿舍去，”譚柚留了個心眼兒：“看看譚英她爸爸還在不在？在的話你知道怎麼說吧？”
譚玥點頭：“我知道的，姐姐你放心吧。”
這點譚柚是放心的，譚家的人都內秀。就好比譚玥，其實內心都明白，但是嘴上不會說出來。
就比如說現在，譚玥拎著兩串葡萄跟著譚英去了她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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