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伊人扶著老太太剛站定,她撲通一聲跪在魏伊人的跟前,“弟妹莫要誤會,都是我的錯。”
香附看見鄭婉這副好像被魏伊人欺負了的做派,忍不住冷哼一聲。
老太太拍了一下鄭婉的肩膀,“你自然是有錯的,往後有你請罪的時候。”
可反手卻將鄭婉扶了起來。
左右都是伺候的人,話不好說明白。
誰人知道,床榻上的孩子突然又開始鬨起來了,“我要走,我要走,你們都在欺負我娘。”
孩子一哭,鄭婉也跟著開始掉淚。
永安侯的眉頭是皺的能夾死蚊蟲了,不滿了看了魏伊人一眼,“你趕緊回去吧,莫要在這添亂。”
魏伊人愣愣的看著永安侯,是老太太讓她來的,她來了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就被人嫌棄了?
莫說是個外室所出了,就是正兒八經的庶子,哪裡能對著主母大呼小叫的。
“這孩子也該教些禮數了。”還好有老太太尚且明理,不讚同的瞪了永安侯一眼。
結果,這孩子因為嚎的太厲害,這又吐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快,快去請府醫來。”一看孩子吐,老太太瞬間放開了魏伊人的手,一大家子人全都圍在孩子跟前。
瞧瞧那一張張的關切的麵龐,人家才是一家人。
魏伊人嘔心瀝血五年,這才熬出頭,結果來這麼一出。
魏伊人深吸了一口氣,這會兒個不僅頭疼,肚子也一陣陣的覺得疼,罷了,莫要給自己添堵了,“香附咱們走。”
這才轉過身去,突然聽著身後老太太的聲音都啞了,“吐血了,怎麼吐血了。府醫怎麼還不來?”
聽著動靜,魏伊人隨即回頭,看著那一堆肮臟的東西裡頭,確實是有點點紅色。
魏伊人的不由的將香附的手握緊些,這孩子果真如永安侯所言那般,孱弱多病。
小主子都吐血了,下頭的人自有忙活起來。
魏伊人走的時候,莫說主子們了,就連下頭的人都沒注意。
出了鄭婉的院子,香附用左手拍著心口的位置,“夫人,奴婢憋的厲害。”
你說那孩子也不知道被誰慣的,這般沒有禮數。可是你若真跟她計較,又顯得大人小氣。那麼小的孩子都吐血了,就算放縱一些似乎也都是應該讓著他些。
魏伊人無聲的歎息,“往後慎言。”這會兒在院子裡,人多嘴雜。說完卻又忍不住搖頭,“罷了,且瞧著吧。”
到了亭子裡,魏伊人走不動了,連忙坐那歇著。
這一路走的,等回到自己院子已經未時了,走了一中午,口乾舌燥的,嘴皮都烈了。
魏伊人潤了潤嗓子,原想著看看賬本的,可是隻瞧了兩眼便瞧不進去了。隻能吩咐香附將她的嫁妝單子整理出來。
老太太不善經營,侯府出變故,更無心打理,是魏伊人添了嫁妝,才讓鋪子能重新運作,不過嫁妝添了多少,魏伊人倒一直登記在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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