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那邊不用魏伊人去盯著,有香附一個人足夠。
魏伊人就想起鄭婉院內的那兩珠海棠來,侯府的花房沒有那麼鮮豔的顏色,魏伊人差人去外頭買上幾珠。
嬌豔的海棠,讓人看了就心裡舒暢。
等著海棠到了後,魏伊人親自拿了鏟子栽種到自己喜歡的位置。帶著攀脖,做的起勁。她沒讓人幫忙,全都是自己完成的。
挖坑埋土,身體是累的,可是心是舒坦的。
難得什麼都不用想,一心隻忙自己喜歡的事。
這兩天,魏伊人的胃口極好,之前每次用晚膳總是覺得心口堵的慌,現在好像全身上下都通了。
黃昏的時候,香附剛回來瞧著魏伊人就愣了一下,隨即驚呼一聲,“夫人,您今一日都做什麼了?怎麼瞧著都黑了?”
因為做活的時候確實是累,若是戴帷帽礙事的很,她就那麼堪堪的直接在太陽下曬著。
魏伊人連忙坐在銅鏡前,左右看了看,“似有些黑了。”
沒有哪個姑娘家能不在乎這些,魏伊人原還想著做粗活能讓人痛快自在,不若從後院開上一畝地,用不著吃藥光做活病就好了,現在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這隻做了一天活,就就曬黑了,要真種一畝地,那豈不是黑的不能看了?
魏伊人好生的洗了手,等著一會兒用鋪子裡的養顏膏抹一抹。莫要看著自家鋪子做這東西,魏伊人平日裡還真的用的少。省來省去的,也不知道都給誰省了。
說起鋪子的事,香附一臉惆悵,“那邊給送話了,要壓價,您看這鋪子咱們還能賣嗎?”
因為是周氏要買,魏伊人就已經將價格壓到最低了,這要是不同意,再給下一家要價,價格總也不會高過這個數。
明明兩邊已經簽了契約了,這事就已經定了八成了,誰人知道她會反悔?
尚書府那邊管著永安侯,他們又不敢得罪。
魏伊人揉著眉心,雖說心裡有數那邊次子貪財,可到底是高門夫人,你不能吃相太難看了。
這中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說不賣吧,再等合適的買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鄭婉那樣子,遲早得盯上掌家權。
手一下下的敲著桌麵,若是直接按照周氏那邊給的數,價格確實是太低了。
魏伊人正在考量的時候,永安侯穿著官服匆匆而來,看樣子該是從禮部回來,“侯爺。”魏伊人起身迎接。
永安侯一進門就瞧見自己送魏伊人的瓶子擺在最顯眼的地方,本來還沉著臉這會兒緩和了許多,“隨手送你的,用不著這般在乎,原想著讓你擺在內屋的。”
因為魏伊人嫌著屋裡的藥味,窗戶一直開著,裡屋門上的珠簾輕晃,能看得見檀木色的妝奩盒子。
永安侯的這對瓶子花色太淺花紋太亂,明顯是不搭的。
正好香附奉了茶水過來,魏伊人抿了一口,沒理會永安侯的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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