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哥兒。”老太太喜極而泣,她的攀哥兒果然福大命大。
魏伊人拍了一下心口的位置,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幸好孩子沒事。冷靜下來,她的目光看向那口井。
這井的井口邊上圍了大概有一尺半的石蹲,就是怕有人失足落下,而後這石蹲寬有一尺,尋常的人能站在上麵打水。
也就是說,鄭攀這個孩子得爬上去以後,再掉下去,這不是失足,這分明就是找死去了。
這孩子長的矮,爬上去也不是說瞬間能完成的事的,也不知道當時鄭婉離著孩子有多遠。
隻是現在孩子剛救過來,也不是問這事的時機。
孩子醒來也就沒那麼凶險了,下頭的事魏伊人也插不上嘴,現在的大夫是永安侯又給請的,需要做什麼,也是他安排的。
等著孩子穩定了後,這就鬨騰的這去尋神醫。
主要是這孩子本就體弱,又嗆了水,要知道雖說現在救過來的了,可嗆水對內腹損傷是有的,倒不如趕緊去尋神醫,給這孩子施針。
一聽著對以後有影響,老太太當下就點頭了,趁著宵禁之前,趕緊出城,孩子的身子最重要。
永安侯麵上有些猶豫,畢竟禮部他那已經遭人不滿,可轉念一想,明個早點出發辦差便是了,大不了就他辛苦一些。
這一陣折騰,將人送出門去。
待侯府的馬車走遠,老太太緩緩轉頭看向魏伊人,“你同我來。”聲音極冷,似乎是在壓製著什麼。
到了屋子裡,老太太端坐在位置上,眼神比從前都犀利,“攀哥兒出事之前,路哥兒是同你在一起的?”
也沒讓魏伊人坐,她隻能站在堂屋內,迎上老太太的目光,“確實,侯爺有話要問兒媳。”
老太太突然冷笑一聲,“有什麼話,需要問的衣衫不整?”
永安侯在那裝深情,外衣給了魏伊人,再加上一路跑的急,衣衫自然是亂的。老太太這意思是,出事的時候自己正跟永安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如此可笑,他們是夫妻啊,莫要說沒做什麼,就算真做什麼,那不是情理之中?
他們大婚就丁憂,守孝三年,禮數周全,就算此刻發生什麼,就是到了聖上麵前也說上不半個不字。
何至於,老太太用此刻一副,抓女乾在塌的口吻。
更何況,為了一個外室子。
那孩子才遭了大難,魏伊人不想將矛頭或者有些並不好聽的話用在孩子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太太,“所以,母親覺得兒媳哪裡做的不對,儘管提出來便是。”
“你還敢問我?”老太太陡然抬高了聲音,隻是斥責了句後,剩下話終究不能如現在這般脫口而出。
房嬤嬤在一旁趕緊給老太太順氣,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魏伊人,“老太太身體不好,夫人便少說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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